“阿羽……”
喃音模糊。
他盯着眼前的女孩看,身体里滚着凶猛的兽,一分一寸的吃掉心脏。
骤停。
猛跳!
他死去,
又在撕裂的痛苦中醒来。
是阿羽……
“唔!”
风之羽正专心致志的欣赏着暮年漂亮的五官轮廓,身子忽然不受控制的往前扑倒。
她被按进了一个很硌脸又不温暖的怀抱里。
“暮年……”
被抱得太紧,风之羽的快要喘不过气。
“阿羽要叫我阿年。”
冷冰冰的,暮年的声音冰冷中又夹着一丝微不可察的颤意。
他忽然掀开被子坐起来,身上只着一件单薄的病服,枯干的身子骨罩在宽松的衣服里,没几分钟就失了温,每一块皮肤摸着都冰手。
虽然天气不冷,但这样衣着单薄对畏寒的暮年来说犹如在寒风腊月的季节。
风之羽被他抱着,感觉尤其明显。
“阿年,你又冷了?”
阿年……
暮年回味着清甜的声音从奶猫儿的细嗓里来,满意的闭上眼,再用力去贴了贴软猫儿温暖的颈窝。
这里,又软又香,很暖又很舒服。
他松了防备靠着,靠着……
就这么合着眼睡熟过去。
梦到猫儿不见惊慌醒来,醒来,身边早已没了软猫的身影,心脏空落的像是一瞬间坠入深渊。
暮年摸向自己的左脸,脸上已经没有猫儿身上暖的令人沉梦的温度。
明明睡着之前是靠在阿羽肩上的,他抱在怀里的,怎么就不见了。
明明抱得很紧的……
“啪嗒——”
此时,正于洗手间方便的风之羽听到病房里传来动静,提上裤子就跑出去。
“暮年!”
她惊声喊,却看到床上那人姿态从容的坐着,听到她喊很快转头看向她,神色那叫一个委屈自责,“阿羽,我不是故意的。”
吊瓶碎了满地,玻璃片溅得到处都是。
风之羽记得自己进去洗手间时,还有大半瓶的药水没挂完,这也不过是三五分钟的样子,暮年就给打破了。
他虽说不是故意,却有很大嫌疑是不想输水,所以故意搞破坏。
“没关系,下次小心,不伤到自己就行。”
风之羽没说自己信不信。
因为她看到暮年手背上的针头扯掉,正在流血。
拿棉签给他按住,收了血,风之羽直起腰往垃圾桶里扔棉签的时候,衣服忽然被拉住。
低头,一只爬满青紫色血管的手抓住她。
“嗒——”
她丢了带血的棉签,回头顺手握住暮年的手,“怎么了?”
暮年微微低了下巴,声音弱弱的:“想阿羽了。”
衣服被轻轻一扯,风之羽也配合的往一边倒,但没将身体重量压过去。
暮年张臂抱住她的腰,抱个满怀,乱蓬蓬的一颗脑袋也扑进柔软的肚窝里去。
风之羽揉揉他的发,总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阿羽……”
他懒懒的喊,嗓音有着没睡醒的倦意。
“嗯。”风之羽柔声应,揉着短绒的发根本停不下来。
“阿羽……”
暮年再唤,等了会没得到反应就用脑袋轻微的拱那软肚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