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老爷子和老太太得知此消息赶到医疗室,老太太止不住担忧孙儿的心,越过医生直接冲进去被眼前的一幕吓到失神,身子踉跄几步歪歪倒到不稳,重心后仰倒下。
短短半小时,暮家人就倒了两个。
暮老爷子年岁已大,看到自己才相认的孙儿泡在血水里也是受不住刺激。
但终究是曾经的一家之主,心理防御比妇人强上许多。
“跟我来,我要主刀。”
暮老爷子领着一众医生进了手术室直到夜黑也没出来。
暮管家思量再三还是一通电话将远在松阳镇的家主请回来。
庄园里不能没有做主的人。
“暮管家,我听说阿年出事了现在怎么样?”
担心什么来什么。
暮管家这头电话刚挂,莞家就来了人。
莞初焦急的往医疗室去,被佣人拦住。
“老爷子在里面,莞初小姐若是看望少爷,请到茶厅稍歇。”
暮管家稳坐不乱,面容平静的看不出一丝异常,将莞初请到茶厅配了几名护卫伺候。
“暮管家这是什么意思?”
“莞初小姐莫要见怪,暮家现在两位处事的主人都在昏迷中,想必您已经听说,以防万一出了什么差错,还请您配合暮先生的安排。”
“表哥的意思?”
“是,先生请莞家当访的任何一位客人都在此茶厅休息。”
暮管家的话一出,莞初当即黑了脸,但面上仍是客客气气,度识大体。
“那好,既然是表耳的意思,那我当然得给表哥个面子。”
莞初欣欣然坐下,接过女佣递来的茶杯。
但没过多久,莞家的其余人也纷沓而至。
不止莞家,还有与暮家说亲的庄家,生意往来的洛家、李家,和首长府的人来探望暮家少爷。
突然来了这么多人,即使家里的佣人也感到事出有异。
暮喻东赶回来是在深夜,除了莞家人打着亲戚的缘由留宿庄园,其余人都放下探病礼品打道回了府。
“先生怎么回来这么快?”
“阿静突然离开我不放心,没接到你的电话之前我就在飞机上了,阿静情况怎么样?”
暮喻东解开西服纽扣,领带也在他烦躁的情绪中被扯得歪七扭八。
暮管家看了眼表情难看的家主,想他是太着急少爷说错了名字。
“先生放心,少爷吉人自有天相,何况是老爷子亲自操刀一定会平安无.......”
“谁问他了。”暮喻东在转角处停下,面色更是沉,“我在问阿静醒了没有?”
“.......”暮管家顿了下,道:“太太也没事,医生看过了说是受惊过度,睡一觉吃点安神汤就好。”
“那是莞家的人?”
暮喻东用下巴指了指茶厅里玻璃倒映的身影。
“是莞初小姐。”
“半截身子插进土里的人了,还是个小姐。”暮喻东冷讽。
“.......”
“也亏她是没嫁的出去,才有这闲工夫掺和我暮家的事。”
见到这人暮喻东心情厌烦,不想沾这晦气,打道往回走,“把她撵出去。”
“是.......”
“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