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欢百无聊赖地跟在齐元桑身旁。
宋欢看着齐元桑兴味盎然地这看看,那摸摸,有喜欢的感兴趣的就买下来,小药也一脸兴然地跟在身后,显然,主仆俩都是一个德行。
宋欢看着齐元桑拿着一个糖人,说道:“丹阳郡不是也有?”
齐元桑傲娇道:“你不懂。”
宋欢点头,认真赞同道:“我确实不懂。”
这时,齐元桑刚让小药付钱,整个心思都放在手中的糖人上,在转身那一瞬,她只觉得眼前一花,耳边听到宋欢一句小心,一股奔涌而来的拉扯力从侧面传过来,随即自己就往后倒,跌进了宋欢怀里。
待齐元桑回过神时,路上推车的人也发现了,面上带着歉意的笑,屈膝弯腰。
那人显然赶时间,道了歉后就急急忙忙推车离开。
齐元桑这时从宋欢怀里出来,嘟囔道:“这么急,赶着投胎啊!本小姐还没让你离开呢!”
宋欢定定看着离开的人。
这人,有古怪。
齐元桑看着出神的宋欢,挥了挥手,“宋欢?!”
宋欢这才回神。
齐元桑问道:“你怎么了?”
宋欢摇头,说道:“没事,你还要去哪儿?”
齐元桑把手中的糖人递给小药,“回你家吧,本小姐没兴致了。”
宋欢撇了眼身后那些手已经拿满了的护卫,“……”
护卫们闻言,齐齐舒了口气,对他们而言打架都比逛街轻松。
宋欢说道:“那你记得带回府,我那小院子已经堆不下了。”
齐元桑皱了皱鼻子,语气不情愿道:“知道了,知道了。”
小药欲言又止,老爷要是知道了得怪小姐乱花钱了!
月偏枝头,凉风习习。
大理寺狱中,一道黑影无声无息点燃了迷香,随着里面倒地的动静接连响起复归宁静后这才进了牢狱。
黑影直奔最里那间牢房。
“侯爷,事情已经办好。”黑影单膝跪地,行着标准的回禀姿势,他朝着的方向正是里面的武安侯。
武安侯身上整洁干净,头发也是柔顺得毫无凌乱之感,这哪里是坐牢该有的样子。
武安侯站起身,指节分明的手整理了一下袖子,随即拂袖踏出牢门。
武安侯不紧不慢地一步一步踏出去,仿佛他脚下走的不是牢狱地面,而是万众瞩目的红毯。
那阴森瘆人的寒意这会儿也彻底成为了武安侯的背景板,被他那萦绕在周身的气势所折服,从而乖顺退在一旁做陪衬。
武安侯踏出大理寺狱门口,一辆外表低调内里奢华的马车正在等着,车夫胸背挺直,脑袋微垂静立在一侧。
武安侯上马车后,车夫这才坐上车辕驾马离开。
他们前脚刚离开,后脚两个黑衣人扛着一个大麻袋进入了大理寺狱。
同一时刻。
几十个黑衣人密密麻麻从项府围墙跳下,守在墙下、角门的护卫们还没来得及示警便被扭断脖子,手法干脆利落,毫不手软。
微凉的风本是清爽拂人,此时却无端地让人感觉到其中蕴含着一股诡异的寒意。
一场绝对碾压的屠杀,正式拉开了序幕。
第二天卯时
宋欢同样送着阿弟和傅渊之去上值,只是到了途中,就看到了很多人围在街巷,其中就有不少是准备上值的官员。
宋欢坐在车辕,碰了碰傅渊之,说道:“这一下子也过不去,要不我们也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