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刘永铭在石闸掉落以后一只手抱起释尘烟的小蛮腰,急速得又向后退到了第三道石闸之内。
“死吧!都死吧!”
释尘烟正无措之时,刘永铭一腿向着最后一道石闸的柱子踢了上去。
柱子被踹歪的同时,那道石门也应声而落。
地宫里原本是有三盏烛火,对应三道石闸。
宋宪在第一道石闸之外,带头大哥被困在了第二道与第三道之间。而刘永铭与释尘烟则在第三道以里。
最后一盏烛火是在石闸之外,当第三道石闸落下来之时,最里间的室内一下子暗了下来。
虽然被困在地宫最深处,眼前也是一片黑暗,却因为那带头大哥进不来而暂时安全。可能也有佛主舍利的原因,让刘永铭的心里感到十分平静。
原本刘永铭是想松开释尘烟,却发现释尘烟的身体异常得重,像是一点支撑力都没有,刘永铭只得继续这么抱着。
“你没事吧。”刘永铭问道。
释尘烟虚弱得应道:“我,我没事。”
刘永铭又道:“我刚刚看到你身后中了一镖。”
“皮肉伤,不碍事。”
虽然释尘烟这么说,但刘永铭知道现在的释尘烟情况很不好。
“你怎么了?”
“我,我没事,只是……冷。”
刘永铭已经明白过来了:“镖上有毒!”
刘永铭说着,就地坐了下来。
他搂抱着的释尘烟如若无骨,随着他一同坐下,只不过释尘烟是横坐在了刘永铭盘着的腿上。
刘永铭将释尘烟紧紧得抱住。
刘永铭心中只觉得不太对,因为刘永铭是亲眼看到那支镖原本是插在带头大哥的身上的。
换言之,这原本不是带头大哥的飞镖。
而宋宪那些密探是官方训练出来的,是高度职业化的。
他们的武器都是制式的,手人一把手弩,飞镖这种低级的东西他们根本就不用。
黑暗之中刘永铭虽然看不清释尘烟的表情,但还是看了过去。
刘永铭连忙在释尘烟的腰间摸了起来。
释尘烟的身体开始有些发烫。
这种发烫却不是因为毒物发作,而是因为少女被刘永铭又抱又摸羞涩所至。
刘永铭问道:“你身上可有解药?”
释尘烟犹豫了一下,轻声说道:“解药在我爹那里。就算是有解药也……”
“什么?别睡!千万别睡!和我说话。”
释尘烟说道:“镖上面淬的是一种蛇毒,就算是服用了解药,想要撑过去也难。刚刚的那个野和尚,他吃了解药应该能救得过来。”
刘永铭回想起刚刚那带头大哥,明明已置自己于死地了,却还一步步的走。
他这才明白,带头大哥是中了镖毒,看似凶猛,其实已经是强弩之未,无力再冲了。
刘永铭突然问道:“你身上如何会有这等毒镖?不似出家人所为。”
释尘烟犹豫着,她似乎不太想说出来。
刘永铭却以为她中毒很深,可能要昏睡过去,刘永铭担心释尘烟要是睡过去怕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刘永铭轻摇了一下释尘烟,释尘烟应道:“数年前蒙国国师南来,挂单于大慈恩寺。并与我爹论道。我爹虽然佛法精深,但只修禅道,不明论道,比不过那蒙南国师。后一日,蒙南国师在大慈恩寺中见到了我,问起寺中何以有女子。我爹便将我的来历告诉了蒙南国师。那蒙南国师听了以后,自觉得自己虽然论道赢了,在佛法上却是输了。”
“后来呢?”刘永铭只是不愿意释尘烟睡着,想让释尘烟说话。
释尘烟接着说道:“那蒙国国师临走时教我投掷之术,并传给了我十支毒镖,告诉我此毒镖万不得已不要使用,用则害人性命,并给了我十枚解药。我将此事告诉了我爹。我爹说是千年古刹乃清修之所,不当有此凶器,将毒镖与解药一并收了。那一日,我按我爹意思,以琴相诱,约你在鸿春茶坊见面,我爹不放心,交给了我三支飞镖用作防身。”
刘永铭哈哈笑道:“虽是养父,却与生父无二呀。凡为人父者,一怕女儿有心上之人,嫁之于人家后,自此失之。二怕女儿柔弱,孤身在外被他人所欺。”
释尘烟笑道:“我爹是个好爹。”
“我刚刚你见提剑起式,颇有章法,你还学过武艺?”
“学过一些,但我身材柔弱,学得不精。”
“嗯?这又是谁教你的?”
释尘烟应道:“是寺里的武僧。因我出生以后,无母乳喂养,身体一向不好,我爹便让我跟随武僧习武,但十岁以后,男女有妨,便不让我与他们相处了。”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枯木禅师所授呢。”
“我爹不会武功,听他说过,他出家之前是个精通儒学之人,不曾学过武艺。他还说,年轻之时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练就一身本事,把时间都发在读书上了。他说,我是个女子,用不着读那么多书,但学武可以保一时之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