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铭解释道:“从红杏楼里出去的姑娘,十个之中有一个是爷我让瑶儿训练出来的密探。商贾、世家乃至朝中的官宦家中,好一些亦都有我的耳目,其中也包括狄怀庸狄次辅的家宅!胡掌柜接手了以后,在红杏楼的密室里能看到这些人的名单档案!这红杏楼可是我多年的心血所在呀,胡掌柜可要将它好好打理起来!”
胡梨吃惊得说道:“六爷这般信得过我?我可是……我可是齐国的密探头目呀!”
刘永铭轻笑道:“你早不是了!当陈知节把你借给那神秘人之时、当齐公子找过你之时,你就已经不是了!你被陈知节卖掉也是迟早之事!你之所以能联系得到陈知节,是因为你是我派去的!除了那些你自己后来发展出来的单线的人手,怕是现在你能联络到的原本的齐国密探也没剩多少了!”
胡梨有些受宠若惊:“我虽有微功,但、但我还没将那些名单给你呢!不只是陈知集在汉国的密探,我原先的手下……”
“我知道你已经写了名单了,但给我又有什么用呢?爷我即没必要也没那个时间去直接指挥他们做事呀!这其中还得靠你呢!”
胡梨连忙站起身来,学着珏瑶姑娘压了压福,说道:“六爷恩情实不知如何回报!当为六爷尽心,效以犬马!”
刘永铭哈哈笑道:“爷我手下的大掌柜个个富的流油,可与牛马不同呀,将来你会习惯的。这几日便与瑶儿交接一下吧,楼里有许多事务与你往日所行之事是有所不同的,但大同小异!你能在汉国这么多年没而被宋宪找出来,你的本事我是十分信服的!坐坐!先坐下再说”
胡梨这才在刘永铭的吩咐下坐了下来。
但胡梨还是说道:“六爷,有件事我还得向您汇报!”
“我们先把你接手红杏楼之事议定,其他事情改日再说!”
“不!这事可能很重要!”
“哦?”刘永铭疑了一下。
胡梨说道:“正如六爷您刚刚所说,陈知节、齐公子已然是不信任我了。齐公子是碍于陈知节的关系而没害我。而陈知节又是碍于六爷您的关系,好似想与您保持一定的联系也没有害我。也正是因为如此,我还是从之前的那些手下那里得到了一条消息!”
“什么消息?”
“齐公子那里有一批人去了孟津!”
刘永铭深吸了一口气,问道:“孟津?”
“是!孟津!”
“知道他们做什么去了吗?”
胡梨摇头说道:“我能探听到的也只有这个,您知道的,陈知节已不信任于我,我……我没能打探到别的!”
刘永铭有些担心起来。
当初刘永铭与丰不收说完粮食生意以后,去找了户部侍郎李裕。
而李裕给刘永铭的码头即在孟津。
突然,刘永铭的眉头一皱,却是摇起了头来。
珏瑶看出了刘永铭的异样,连忙问道:“爷,怎么了?”
众人不语,皆看着刘永铭。
“没什么,应该是巧合。但……”
“爷您从来不相信巧合的。”珏瑶姑娘突然补了一句。
因为她对刘永铭已经十分了解了。
刘永铭言道:“孟津,一面是晋国的济源,一面是齐国的孟州!我汉国与晋国之间的贸易也多在孟津,那可是洛阳的前哨呀。在那里发生任何事情我都不会感觉到意外!应该是不冲着我来的。”
徐小义说道:“六爷,要不要我派人去一趟孟津看一看?”
刘永铭摇头说道:“不用。第一,你找不着齐国细作。别看胡掌柜了,我刚刚说过,齐国人已经不相信她了,她没被找麻烦的原因她自己刚刚已经说了。所以陈知节不会让胡掌柜知道太多的。胡掌柜之所以能探得到这个消息,应该是陈知节故意透露出来的。换言之,这话原本就是要传给我听的!”
胡梨想了想,说道:“有这个可能,陈知节这个人做事……怎么说呢,阴冷,而且很有心计!如果他是想通过我把这个消息传给你……他为什么不多说一些呢?那他想做什么?”
刘永铭轻笑一声:“这就得说到第二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