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悠?”
“就是来骗,来偷袭,我一个二十来的岁的小伙子。不,不是,这话怎么说来着?反正他怕被我讹,所以就没再主动找过儿臣了。那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刘塬安心地点了点头。
刘永铭接着说道:“再者说了,儿臣就算是要收个织坊也不会收他的。魏文政的侄子魏仲贤手上就有一家,而且最近魏仲贤遇上了点事情,正是收它织纺的好机会!织造局,呵呵儿臣也得能吞得下呀,那得花多少银子才能收进来!儿臣银子都在外面放着贷呢,您又不是不知道。”
刘塬一边想事一边直点头。
刘塬好似就料定了是曹相为了破坏四爷党的卫科与大爷党的李裕联合,而让卫科去找刘永铭卖织造局。
但刘永铭身上没有多少活钱,买不下织造局,于是事情便推迟了。
至于刘永铭刚刚所说的不知道,在刘塬耳中只是一种推脱之词,只是刘永铭不想让自己与那把琴原本的事情牵扯上。
工部里面的乱事一大堆,别说卫科不太可能将织造局出手,就算是想要出手,谁又敢来接手呢?
织造局有那么大的亏空,接手织造局可得被脱下一层皮来不可。
这若是曹兵的计谋,那便是一箭又雕,除了不让李裕与卫科合作,还要陷害刘永铭。
好在刘永铭没接曹相的招。
刘塬想通到这里,轻声说道:“行了,没事你且去吧。”
“谁说没事了!这不正要说正事么?是您一直没让儿臣开口说呀!”
“正事?什么事情?你想说的不就是这档子事么?”
刘永铭言道:“就这点事情还不至于避着曹相说,儿臣又不是在说曹相的坏话。”
刘永铭前面的话虽然没怎么提到曹岳,但在刘塬的脑子里,曹岳已经被定性为主使了。
虽然刘塬不会将曹岳如何,但曹岳若是进来后,他所说的话可能在刘塬的心里可性度就不会那么高了。
或者说,刘塬定会多寻思曹岳这么说、这么做的目的何在。
刘永铭的目的其实已经达到了,后面的那些话其实只是在撇清关系而已。
刘塬看了看地上的碎瓷器,说:“你这还有什么事情?”
“那个……您不在的这几天,太后来了过了。”
刘塬点头说道:“此事朕知道了。”
刘永铭低着头不好意思地偷偷看了刘塬一眼,又道:“袁魁……袁魁一案里,他还有一个帮手,是工部的赵振华。但是……”
刘塬眉头一皱,问道:“赵振华?朕记得他。他与裴小子一样都是我朝年轻一辈的佼佼者者。他如何与袁魁混一起去了?他虽然也是工部臣工,但也不能与袁魁做那等不臣不孝之事呀!可惜了。他死了吗?”
“没有,关在儿臣外宅里了。太后……太后过问过此事。”
刘塬忙问道:“太后知道袁魁之事?”
“之前不知,儿臣说的时候她应该能猜得到是袁魁在策划这一切。”
刘塬有些不解:“磁后为何过问赵振华之事?”
刘永铭犹豫了一下,只得说道:“好像是四十四年前的一件什么事情,赵振华是某人外孙。”
“阿!”刘塬一听连忙众凳子上蹦了起来。
刘塬的腿上有擦伤,这么一站起,又感觉到有些红肿发痛。
且刘塬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他马上又坐了下来。
反正刘永铭是自己亲生儿子,而且知道的秘密很多,他也不会出去乱说自己的失态。
刘塬没有多放在心上,而是问道:“赵郎中不是陇南赵家的吗?赵家?哦!这也说得通!”
刘永铭说:“儿臣虽然不知出了何事,更不敢问太后细事,但看到太后娘娘那个样子,儿臣……”
刘塬对刘永铭问道:“谷从秋与宋宪因为袁魁与赵郎中的事情上过奏疏了吗?”
刘塬其实想问的是中书或是内阁知不知道赵振华是同伙之事。
刘永铭连忙应道:“哦,袁魁之事太大,所以儿臣与他们商量了一下,让他们只上密奏。但好像……好像并没有密奏送进紫宸殿里来。他们应该是不知道怎么说吧,或者是想让儿臣把事情原委与父皇说清楚,他们也就不用过多解释了。您知道的,现在宋侍郎与谷侍郎都有那么点圆滑。哦,他们不知道赵振华之事可能与太后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