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远和李艳聊了一会儿天,不远处脸都被冻紫了的王妈妈和李妈妈就叫两人过去。
又客套了两句后,就分别骑着自行车回各自家去了。
咯吱咯吱~
雪地上又多了两道自行车的痕迹。
回到家里时,王爸爸正盘腿坐在炕上抽烟袋,小丫头趴在桌边吃蓝莓干,嘀嘀咕咕的和念咒语似的,似乎在用蓝莓干过家家。
王爸爸好奇道:“咋样啊?”
王妈妈脸色不太好看:“小白屯的老李家嘛,看到她娘我就想起来是谁家了,姑娘她爹不是什么正经人,搞破鞋,耍钱儿还要饭,这种人家哪行啊。”
“咳咳,要饭是啥情况啊?”
王远正端着半个瓢喝水呢,一口水差点喷出来。
“二哥!”
许是小丫头吃蓝莓干口渴了,张开小胖手要喝水,王远拿着瓢怼到她嘴边,喂她喝了一点水。
“就是啊,应该是前年姑娘他爹去西边的一个市里要饭,结果人家一个电报发到了公社里,公社又通知的他们村里,村里去人领去了,可丢死那个人了。”
王妈妈气的叉着腰:“三乡五里的谁不知道这事儿啊,姑娘她爹是油瓶子倒了都不带扶的主儿,怎么能和这种人家结亲啊。”
不一会儿。
满奶奶来了,一进门就问王远觉得咋样啊,王远不由的沉默,然后缓缓道:“姑娘她爹是咋个情况啊?”
“哎~老李头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变的,反正不像个正常人,经常往外边跑不着家。”
满奶奶缓缓道:“不过他姑娘是很好的,人也长得俊,办事也周到,各方面都没得挑……
千万别因为她爹,就错过了这么好的姑娘啊,到时候你是和她过日子,也不和她爹过日子,对吧?”
李艳也20岁了,这在17~18岁就普遍结婚的农村,已经算大龄了,这里面主要就是因为她爹的原因。
别人一打听到她家的具体情况,立马连夜扛着火车跑了,生怕被粘上甩不掉。
当然王远也是20岁,他也算是年龄很大了,只是他高中读了四年所以一直没有相亲。
没聊出个所以然来,满奶奶只能让王远一家人再想想,然后低着头回家了。
王妈妈没给她好脸色,没有搭话,她感觉这老太太是要把自己儿子往火坑里推。
接下来的几天。
王远又去了一次市里,结果李绅还没找到餐馆的位置,他对这一家餐馆很是重视,几个差不多的位置都看不上。
王远提醒他道:“开餐馆嘛,最重要的就是人流量,金角银边草肚皮,最好是开在十字路口,门外还有步行的街道,每天都有很多人在外边走过的那种。”
“妙啊!”
李绅不由的茅塞顿开,眼睛放光的看着王远:“这想法很好啊,兄弟你开过店啊?”
“没有啊,不过我念过高中,高中可不是白念的。”王远笑道。
这年头读高中的人是真的少,大学录取率太低了,导致大部分人读高中就是陪跑三年,很多人就觉得是严重浪费时间。
从市里往家里骑时,王远从空间中取出两袋子大米出来,然后还有大量的蓝莓干。
然后又买了一些鸡蛋糕,两瓶罐头,一些炸糕等等。
等到了家里时就已经是下午了,天空又飘起了雪花,纷纷扬扬的大雪花从天上飘落,有一种无声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