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想起来,摩托不见了!
“咱家的摩托呢?让人偷了!?”
“没有啊,猛子骑着去接小芳去了,小芳要从市里回来刚才打电话回来了。”
等王远处理好大鲤鱼,正拿着一个水灵灵的甜瓜咔咔炫的时候,王猛骑着摩托车突突突的回来了,后座上还坐着穿着灰褂灰裤的王芳。
可能是老师的缘故,别说了裙子了,连稍稍艳丽一点儿的衣服王芳都很少穿。
晚上的时候。
王远先在自己家吃了几口炖鱼肉,就和来喊他去喝酒的王猛去了二叔家,觥筹交错杯盘狼藉,等他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夜里10点多,满身酒气。
“爸爸,你喝醉啦?”
王远直接往炕上一躺,小亭子爬过来呼他的脸,真的是亲闺女啊。
“没醉啊,你姑回来了整了不少好酒。”不像那两个小家伙啥也不懂,只会哭闹,已经好几岁了的小亭子相当懂事了。
李艳端来了一碗加了冰糖的梨水:“起来喝了吧,败火的,看见那点儿猫尿就走不动道了就问你难受不?”
多少带着点儿怨气,把碗一杵里边的水都差点儿撒了,王远接过后喝了起来,还挺好喝。
小亭子趴在炕上懵懵懂懂的,她还在想为啥说到猫尿呢,就被李艳一把逮过去重新绑头发:
“看你头发乱的和疯子一样,来我给你重新绑上。”
绑完了头发,李艳也不困就打开电视剧随意的换着台,突然有歌声从电视里飘了出来:
“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
长的好看又善良~一双美丽的大眼睛~辫子粗又长~
……
谢谢你给我的温柔~今生今世我不忘怀~谢谢你给我的温柔~伴我度过那个年代~”
熟悉的旋律,朗朗上口的歌词瞬间就让李艳跟着哼唱起来,也舍不得换台了,一遍遍的跟着哼唱。
这首李春波的《小芳》真的是太火了,去年一经发行就火遍了大江南北,甚至1993年被媒体评为“小芳年”。
好的歌曲韵味悠长,很多人自发的就会传播,所以这首《小芳》火了很久很久,甚至十年以后还有很多人在唱呢。
“李春波啊?大刚还有和他的合影呢。”
“嗯?孙大刚怎么会有和他的合影啊?”李艳感觉很惊讶,她感觉歌星之类的和普通人的距离很遥远。
“李春波就是沈阳的啊,离咱们这儿也不远特别远啊,去年小芳这首歌大火的时候很多人去请他吃饭,喝酒唠嗑啊,大刚也去了。”
王远是在孙大刚家见过合影照片的,有钱确实要方便很多,一说哪里的大老板远道而来歌星一般也会给个面子的。
当然这个年代的歌星普遍不像后世架子那么大,赚的钱也没那么多,甚至有的明明歌曲爆火但是演唱的人却不瘟不火的。
不像后世,有的人一首代表作也没有,人却火遍大江南北了,开始疯狂捞钱了。
“哎哟沈阳的啊,咱去燕京还过沈阳了啊。”李艳显然才知道这事儿,瞬间感觉亲切许多。
很快电视上又唱起了张学友的《吻别》,毛宁的《涛声依旧》,杨钰莹的《轻轻的告诉你》等等。
王远感觉时代是真的大不一样,1994年也不算遥远的年代嘛,但是后世的歌曲似乎很多都是唱,跳,rap还夹杂着大量英文之类的了。
第二天早上。
王远刚提着裤子从茅楼出来,堂妹王芳就找上了门,衣着朴素但是走路很快,落落大方。
“二哥,吃饭了没?”
“没有呢进来一起吃点儿啊。”王远感觉可能又是教辅的事儿,果然,进屋之后刚把饭吃到一半儿,王芳就又提起了教辅的事儿。
城市就是个花花世界,好东西真的太多了,但是好东西的价格也非常昂贵。
凭借王芳那点儿死工资根本就买不起。
王远很有钱,在他眼里是一笔小钱但是在王芳眼里可能就是一笔巨款,自然不会轻易的放弃的。
“哎呀二哥你有啥好担心的呢?只要你把教辅写出来就行,印刷,出版,销售等等这些事儿全部由我来负责啊!”
王芳直接打包票,王远猜测她可能是还有其他的同伙……呸,是合伙人。
李艳也推推王远的胳膊,她感觉这两年自家老爷们儿确实是太闲了,况且她感觉编写书籍教育无数学子,这是大学问家干的事儿啊,光宗耀祖长脸了。
“小远,要不你就答应着?反正你一天天的也没啥事儿。”
“啊?啥叫我没啥事儿啊,钓鱼,打猎,看孩子,遛狗……哪一样少了我能行啊。”
“对了,你真行啊,天天玩儿就当了正事儿了。”李艳抿嘴笑,明明每天王远都起的很早但是她还是觉得王远懒的很:
“再说你就天天带着小亭子,那俩更小的你也不管啊。”
“他俩?算了吧我还想多活几年呢,别让他俩气死我。”王远感觉那俩小的太难哄了,他又没有奶也喂不了,打又打不得哄又哄不好。
不像大女儿小亭子,已经足够大了明白很多道理了,给一块糖就能乐呵一整天,而且他把鱼钓上来,不论大小都会在旁边儿大喊:“爸爸好厉害!”
绝对是个合格的观众!
最后被王芳缠的实在没有办法了,王远直接去把王晴喊了过来,教辅而已吧王晴来编绰绰有余。
当然,王远会适当的给她们提供一些习题和解法,至于其他的校对,印刷,出版等等乱七八糟的,她们看着整吧。
世界上的钱是赚不完的,王远感觉享受美好生活就可以了。
王晴对教辅的事儿非常上心,一连两天都在和王芳研究具体的情况,这天早晨,王晴不得不回学校接受工作安排了,王远才把她送走。
时间流逝,天气转冷。
这天上午10点,王远两口子正在给菜畦里边儿的豆角,黄瓜,茄子,西红柿等等拉秧呢,突然逮蟋蟀的狗子们竖起耳朵,冲着门口大叫起来。
“汪汪汪~”
“谁呀?好像是来人了。”
“过道的吧。”
王远抹抹脑门子上的汗,菜畦太大了也不好,拉秧可费劲了,一些供豆角秧子攀爬的木头杆子要重复使用所以要清理出来。
一些茄子秧长的和小树子似的,根部扎进土里老有劲儿了,拔都拔不出来。
至于西红柿秧子,也不知道怎么会有那么多飞来飞去的小虫子,赶都赶不走特别烦人。
“王远!在家嘎哈呢?”突然一道声音从门口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