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兰本以为选择在中午的时候去雷士照明想必老板一家人在便于打听,那晓得背靠河的这家雷士照明商铺就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在。她客气地问人家认识但益恒不却得到一句不认识就不理她了。
夏兰想会不会是青城建材市场有几家雷士照明,又见那老板不搭理她,只好向另一条街寻去。她打着遮阳伞,戴着墨镜,在热气腾腾的街道上东瞅瞅西看看。这会儿,天又热,逛建材市场的人少之又少,只听见每家铺面前的空调机呜呜地转。
在炎炎夏日顶着个太阳寻人,这样的罪夏兰打小就没受过,可是,不找到但益恒住在哪,在哪工作,与什么样的女人交往,她就抓不住他的任何把柄,在未来的交战中就始终处于下风。她深信朱文斌不会骗她,忍受着汗水沾连衣裙的难受,寻完了青城建材市场几条街,确认没有另一家雷士照明后才恍然大悟:那男人肯定就是但益恒的干爹,只是他为什么要说不认识但益恒呢?
已经快到下午一点了,夏兰肚子饿得咕咕叫,也没力气直接返回那家店,只好到街边一家凉糕店要了碗凉糕和一碗银耳汤,先吃饱养足了精神再去。她边吃边想,既然那老男人不承认认识但益恒,等会我就是找上去也可能没有什么收获,不如到他店不远处守到,看他家有什么人,或者去他挨到的店打听打听,今天打听不到什么明天又来,反正有的是时间。
欧珈馒坐在电脑前的椅子上紧张地盯着铺面外,老汉给她讲了来找但益恒那女人的样子,她心里就忐忑不安,在给但益恒去了消息的同时,又顾到老汉去睡午觉以免那女人再次找上门来吵起来让老汉难堪。她有种说不出的感觉,竟盼望着那女人今天再次转来。
为什么有这种感觉呢?
那是因为她心里有底气,一个背叛婚姻背叛老公的女人,有什么可怕的呢?
可是转念一想那女人要是一看到我,那天但益恒说我是他同事的事不就穿帮了,她肯定会不问青红皂白就把我当小三对待了,到时闹僵起来咋办?难道我也要像那些骂街的泼妇一样把她的丑事给抖出来?
只是她怎么会找到这里来的呢?但益恒告诉的?他不至于那么蠢吧,那又是谁呢?
欧珈馒想到这,心里充满疑惑,突然之间又有些怯了,她又担心在这建材市场吵起来对她不利,不免有些焦虑起来,进而在心里又默默地念阿弥陀佛菩萨保佑那个女人不要再来了!
夏兰打着伞,墨镜遮住了半边脸,她想的是天这么热去守到也不现实,不如先到雷士照明看下是不是还是只有那个老男人在,如果是他就悄悄地到他的临铺去打听打听。她沿着铺面街沿直接走到雷士照明的铺面,一抬头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铺内办公桌前的欧珈馒,心里一股怒气就在胸膛里燃烧起来。这女人不就是但益恒说的同事吗?难道他在这里打工?
欧珈馒突然看见一个女人出现在铺前,一时没认出来,还以为是顾客,站起来刚想打招呼,却见她摘下墨镜,惊得她哑了声:看来求老天也不行,这女人分明是冲着她来的,接下来该咋应对呢?冷静微笑还是以恶对恶?
夏兰把墨镜挂在衣领上,收了伞,直接走进来笑眯眯地看着一动不动的欧珈馒:“你好,欧珈馒是吧,但益恒他人呢?”
欧珈馒眼都不抬,想冷静却也做不出微笑相迎的样子,冷冷地给她甩过去三个字:“不知道!”
夏兰眼睛上下打量了下欧珈馒,依旧微笑着说:“你记性真不好,那天你不是搂着我的丈夫在大街上闲逛,还气势汹汹地怼我,怎么转眼他就甩了你不成?”
听了这话,欧珈馒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这女人就是来找碴的,抬起头定定地看着夏兰:“请你不要在这胡言乱语,你一个人民老师,张起嘴巴乱说,就不怕长脓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