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珈馒听到家里有人说话,都醒了,已穿好衣服正准备出来。她打开门,欧阳东急急地说:“进去,关好门,我有话跟你说。”
欧珈馒让过欧阳东,把门关上,问:“刚才您与那个在说话?”
“但益恒的女儿,一大早的来认我这个干爷爷还说要在我家耍几天,你说咋办?”
“什么?”欧珈馒脸色都变了,思虑过多种夏兰可能使用的招数,就是没猜到夏兰会把她女儿弄到她家来,更猜不透她给她女儿说了些什么,一种无法言表的恐惧爬上了心头。
欧阳东看着女儿脸色不对,想是被吓到了,安慰着说:“那个女人一看就是非常精明的人,她在没有抓住你与小但证据之前不会瓜到什么都给女儿说,她还要顾忌她的形象以及但益恒的脸面。也不知她在哪打听到我是但益恒干爹,而且这个认亲的事才多久啊也没几个人知道,怎么就传到她耳朵里了?”
“难道哥啥子都给她说了?”
“我想不会。我知道男人的心思,如果他有老婆却又在外跟别的女人交往哪怕是正常的交往,这些事都只会深埋在心里的,绝不会傻到跟自己的老婆讲的。咱们先不要考虑她们是如何找到这里的,紧要的是如何打发走这个明目张胆放到我们身边的累赘。趁这个时候,赶紧给但益恒打个电话看看咋办?”
欧珈馒拿起电话拔打但益恒电话并按了免提键。
但益恒昨晚喝高兴了,此刻睡得正香,电话响了一会才伸手去拿,迷糊着按了接听。
“哥,一大早你女儿跑到我家来了,该咋办啊?”
“什么?”但益恒惊得一下就清醒了。昨天还想的是这一向不去欧珈馒家躲着点夏兰,转眼她就来个更狠的,把女儿直接送来,看你管还是不管。
“哥,我躲在房间里不敢见你女儿,那天咱们碰到的时候你跟我介绍的我是你同事,现在我爸成了她干爷爷,我成了她干孃孃,这个如何跟她解释?”
“她还不到十二岁,问起的话找个话把它圆过去就是了。染染很好带的,给她看看电视买些冰淇淋饮料在冰箱里冰着,一天都可以不打扰你。”
“啊,你真让她呆在我家啊?”
“这明显是夏兰在你这碰壁使的阴招。她想打听我在哪上班,你又不说,她又想不出其他办法,就让女儿来搅和。她就想让你看到我女儿难受,心里有气,然后跟我吵或来找我,说不定她就在周围那里蹲守着呢,正好把你我有无来往,我在那上班干什么工作都摸个清楚。要是让她知道我现在的职位,她更不可能离婚了。我们必须要耐着性子,而且得让我女儿感觉不到什么。她在你家的日子里你提都不要提我,她要是提我,你就跟她说平时我们根本没什么来往,那次是两个部门联合攻坚一个项目恰好是我认识的一个人就把正在培训的我叫回来一起吃个饭而已。对了,我女儿一直以为我在蓉城培训呢,夏兰也是这样给她说的。她要是让你们找我,你就说培训期间不能打电话的,除非彼此约定了时间。另外,你们对她不要表现出一丝热情,忙你们的,吃饭的时候叫她,其他时间随她咋个。”
“你说得简单哟。要是她作妖使怪呢?周围的邻居看到问我又咋说?问她,要是道出你是她爸那市场上认识你的人又会咋想我?你赶紧想办法把她弄走,我才不想面对她。”
“珈馒,以后就算我离婚了你也要面对的。我不可能不管我女儿,也不可能以后娶了你不让她知道有个你。这是个机会,你试着跟她相处一下,让她对你有好感,以后我们在一起了她也不会那么反感你啊。”
“哎,我从来没有想过会在你没离婚之前跟她们相识相处,这种感觉煎熬得很,仿佛有一种被人捉奸了的感觉。你说这是谁给你老婆说的让她寻到这里来了?”
但益恒昨天听到夏兰找到欧珈馒家,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想起自己跟朱文斌说过在青城建材市场帮干爹卖灯具就猜到是他出卖了自己。不过,也算不上出卖,要是朱文斌不回家李芸打电话来问自己只要有一点消息自己多半也是知无不言的。
“这个就不要再去想了,知道是谁也改变不了现状了。你就委屈几天,再说你跟那么多买主打过交道,还搞不定一个女孩吗?”
欧珈馒不再说话,主动挂掉了电话。她不能让但益恒小瞧,未来如果真要嫁给他,这女孩无论如何也避不过的。
“他自己的女儿他不管,叫你委屈几天你就委屈几天,这就是当后妈的结果,我看你以后要委屈一辈子,你还不醒悟吗?”欧阳东情绪败坏地抛话就走。
欧珈馒咬了咬牙,带着一种备战的心理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