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主审之命!”
张忻一拱手,然后,装模作样的翻看起来了桌子上面摆着的那些个供词。
以及那些个,乱七八糟摆着的,诸如他们私通东虏的书信,东虏给他们的朝服,还有腰牌,印信,官凭等物,然后朝面前八人道。
“尔等供词,本官已经看过,不过,本宫审案,向来讲究用心,如今当着两江士子,天下百姓,还有诸位鸿儒的面,尔等先报上罪名吧!”
说到这,张忻一挥手,看向了乔友义。
“乔友义,你说说,你都犯了什么罪?”
“小民的罪,早已经招供了,小民罪该万死,如今甘愿伏法认罪!”
乔友义十分光棍的道,张忻微微颔首,李邦华却是目光炯炯的盯着乔友义,质问道。
“乔友义,你且都犯了什么罪?”
“如实招来!”
“小人,这就招来……”
乔友义哪敢怠慢?
一五一十的将自己早就写过无数遍,而且无可挑衅的供词,给说了出来,张忻听罢后,微微颔首,然后打量着他之前的供词罪状。
“既已经认罪,那就签字,画押吧!”
一连将八个盐总审过,这八个盐总没一个不招认罪名的,全都老老实实的认罪伏法,签字画押,而且,他们的所有供词,供状,也都被士兵们用托盘端着,贴在木牌上,由人举着,整个个山川坛走了一遭,让所有人切实的见识了一下,什么叫口供,人证,物证俱全。
折腾了半个时辰之久,将八个盐总一一审理问罪后,随着主审官魏藻德一声令下。
这场通虏卖国案的核心人物,以及大明朝最大的叛徒魏国公徐弘基被带了进来。
“徐弘基,你世受国恩,为我大明勋臣三百年,国朝厚待,赏赐恩宠,天下鲜有,却背弃家国,暗通东虏,还谋逆叛国,被太子殿下拘捕之时,仍不知悔改,还妄图离间太子与皇上,是何等的丧心病狂,你若是还有一丝天良,就老老实实的认罪伏法,上天或还会念在尔祖之功劳,予你一线生机?”
徐弘基被带上来后,首辅魏藻德就语重心长的朝他劝说了起来。
可惜,这个徐弘基明显是软硬不吃,是冷笑一声。
“老夫认罪与不认罪,又当如何?”
“老夫就是不认罪,尔等能奈老夫怎样?”
“老夫还就说了,我徐弘基无罪,就凭你们,也敢审我,还敢抄了我的家?”
徐弘基的话一脱口,一时间,围观着这场公审大会的士子们,无不是瞪大了眼睛,竖起了耳朵,仔细的聆听了起来,生怕错过一丝爆点。
嗯,他们当中,绝大多数人都觉得这场通虏叛国谋逆案,是太子朱慈烺一手杜撰出来的。(他们的感觉还真没错)
但是,又找不到什么证据。
那八个盐总,认罪认的一个比一个快,而且,罪证,供词,一样不缺,怎么看都挑不出毛病来,如今,被提溜上来的徐弘基这么一番表现,顿时让所有人意识到案情的逆转过来了。
一时间,公审现场,响起了一阵的嗡嗡声。
不少人都在议论着,想看看这场公审大会,该如何收场。
可就在这时。
空气里,陡然间传出了一声爆喝。
“肃静!”
随即,只见到王之心怒喝一声,腾的站起身来,用手指指着徐弘基质问道。
“徐弘基,你是真不打算认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