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朱慈烺匆匆地把李定国从洛阳叫过来的原因。
而李定国听完了朱慈烺的介绍后,却是沉思了好一阵,朝朱慈烺拱手。
“殿下,此番攻取朝鲜全国,再取辽东,殿下可以给臣多少兵马?”
“两个军吧!”
朱慈烺摩挲着下巴,张口道。
两个军,那就是四五万人马!
一听到这个数字,原本还有些踌躇的李定国,顿时拍着胸脯,朝朱慈烺保证。
“殿下放心,臣入朝一月,定为朝鲜全取朝鲜全国,然后趁冬季鸭绿江冰封之时,跨过江面,为朝鲜收复辽东……”
“辽东苦寒,不急于今冬打开局面,今年冬天,能全取朝鲜就好了……”
朱慈烺呵呵一笑道,又话锋一转。
“朝鲜不比登莱,两个军的人马,粮秣物资,若悉数出自东南,遥遥千里,海路一旦中断,岂不是大军弹尽粮绝?所以,接下来,这两个军所需之粮秣,之物资,悉数要在朝鲜自筹,就连民夫,也应当从朝鲜征取!”
朱慈烺这可是出兵从满洲鞑子手上,解放受压迫的朝鲜人民,岂能自己出兵打仗,出人命,连粮草物资都要自筹?
那也太亏了吧?
而且,朝鲜国虽小,但也有一千多万民,有八个道,三百余郡县,养活四五万大军,还是绰绰有余的!
朱慈烺在这边,吩咐着李定国去征讨朝鲜的时候。
位于豫北的温县,随着十月将至,原本奔腾的黄河水似乎已经要枯竭了,随着夏秋的雨季结束,黄河水停止肆虐后,站在黄河的北堤上,朝南边眺望,但只见到,那大地上泛滥上面的河水,正逐渐地退去,明显没有当初那么深了,原先被淹没的一些树木,如今也露出来了河面,大清国的多尼贝勒尼堪,正手持着千里镜,死盯着对面的。
但只见到,几条高挂着大明旗帜的平底小舟,正穿梭在那一片泽国之中,上面有军士,还有几个身穿着官服的大明官员,而这上面,正中间一面旗帜上还写着,大明治河总督工部尚书!
“南朝这是要治河啊!”
“贝勒爷,咱大清国可不能让南朝安心地治河!”
旁边的一群十旗将校,赶紧朝尼堪道。
“哼哼……”
尼堪冷哼了几声,大清国当然不可能让大明安心地治河了。
只听他道。
“等回头黄河冰封了,我们就杀过河去,将他们的民夫杀个干净,我倒要看看,朱贼还敢不敢派人过河!”
尼堪在这边,望着对面的时候。
如今接替李定国,执掌第六军的黄得功,正站在张国维身侧,朝他道。
“张部堂,这个黄河好治理不好啊?”
张国维已经到达豫南黄泛区有一段时间了,他是先去了徐州那边溜达了一群,然后,将徐州段的工程分包给了漕运总督路振飞,他是刚刚借道汝宁府,到达的豫西,一过来,他就麻溜地让人派船,坐着船,去视察河道了。
此时,听到了黄得功的发问,张国维不假思索地道。
“治河倒是容易,不过,能不能治好,这不在老夫,而在于黄总兵你……”
“黄总兵若能够挡得住河北的鞑虏,河南修河堤就可以顺利进行,可如果黄总兵挡不住,那陆续送来的十数万民夫,可就要葬身于鞑虏屠刀之下!”
“所以,这治河成与不成,在你,而不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