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臣有一番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闻言,吴三桂都快哭出来了,他看着朱慈烺道。
“讲!”
朱慈烺一摆手,示意他直言不讳。
只见到吴三桂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殿下,臣移藩燕山,剿座山贝勒,自然是可以,可是,从山西到燕山,而且,燕山没有熟地,还须开垦,还须营建房屋,修整道路,殿下总得给臣些,开拓燕山的钱粮吧?”
“哦!”
朱慈烺板起了脸。
他思量道。
“你要多少?”
开拓燕山确实不太容易,尤其是,吴三桂关宁军上下,众山西搬家到燕山。
这沿途的花销也不少。
最重要的是,燕山这会,可是一片白地。
想要建设起来,也需要时间,这其间的花销,可是一笔不小的支出,最重要的是,吴三桂还要负责剿座山贝勒。
所以,也难怪吴三桂都急的跪下了。
他倒不是不愿意去开拓燕山,去剿座山贝勒,而是算来算钱,发现如果没有朝廷支援钱粮,他移藩燕山剿匪根本就行不通。
而朱慈烺也懂这个道理——从山西搬迁到燕山,这在这个时代,花销肯定不小,最重要是,燕山也没有开垦好的熟田,更没有可以直接住的房子,到了当地,还得买粮食吃,还得想办法建设地方。
又得应付山里面的座山贝勒。
吴三桂在山西经营了三年,山西这种地盘,也榨不出来多少油水,顶多也就是落个百万石的小米。
眼下哭穷也是正常。
见朱慈烺并没有生气,而是让自己开价,吴三桂也有些懵——他实际上也不知道开多少?
谁知道开拓燕山需要花多少银子?
这就是一个没准的数。
但他又不敢狮子大张口——吴三桂哪有这胆啊?
他这个狗汉奸的胆,比兔子都小,是惊弓之鸟!
所以,思量再三,吴三桂张口道。
“殿下,三百万两吧?”
“三百万两?”
朱慈烺琢磨着这个数字。
吴三桂麾下有三五万兵马。
加上军眷的话,大概有二三十万人。
这么多人,从山西搬家到燕山,还要重新盖房子,开垦土地,而且,还要供他们在其间的花销,三百万两还真不多啊!
而且,让朱慈烺自己派兵进山剿座山贝勒,花销也不会少于这么个数字,最重要的是,哪怕是把座山贝勒剿了,燕山也是照样是一片蛮荒,建设不起来几个州县。
想到这,朱慈烺当即,朝吴三桂道。
“孤可说好了,就这三百万两,再多的,便没有了!”
“臣知道,三百万两够了!”
吴三桂赶紧颔首。
“三百万两,回头就给你,还有别的事情吗?”
朱慈烺又问,实际上是想看看吴三桂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没有,因为朱慈烺感觉三百万两根本不够,想给吴三桂点其他的支援,可吴三桂胆太小了,生怕提的意见太多,招惹来朱慈烺的怒气,哪敢多说句话?
“殿下,没有了,没有了!”
“哦,那就你退下吧!”
朱慈烺一摆手,让吴三桂退下,吴三桂才退下,一直坐在屋内的李定国,凑到了朱慈烺面前。
李定国前些日子去了一趟辽东,原本朱慈烺是想李定国继续领兵去打科尔泌的,结果,金国乞降,李定国顿时就闲了下来,朱慈烺索性便让李定国将麾下的两个军悉数撤回关内。
捎带着,还把黄得功带了回来,除此之外,吴三桂跟黄得功在燕山北边逮到的六七万蒙古人,包括蒙古马,也被拘了过来。
“殿下,朝廷真的要练这么多蒙古人当骑兵?他们的战斗力不强,额看不如收复了西北后,招募些西北壮士当骑兵……”
李定国到直隶后,就次交卸了职务,现在他的兵全都往河南去了,直隶附近的明军也实际上陆续向河南,山西进入,准备进行下一场战争。
但是,李定国却朱慈烺留在了身边,而朱慈烺留李定国,就是让李定国训练骑兵的。
把从燕山逮来的那些个蒙古人,练成精骑,可李定国对此明显是有些不太满意,他此时,正朝朱慈烺提着建议。
想等着收复了西北后,用他的西北老乡来练骑兵。
“收复西北哪是那么容易的?朝廷虽说已经动了收复西北的心思,但这非一日之功!”
朱慈烺闻言,笑呵呵的反驳了起来。
“而朝廷现在又急缺骑兵用,何况,就是西北壮士,练成精锐骑兵,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清虏退守草原,孤想犁庭扫穴,可手上无大股骑兵可用,只能够放任他们乞降,如今,孤迫切的需要一支骑兵,可以深入草原,这些蒙古人,虽然战斗力差,但晋侯练兵的能耐,孤是知道的,只要晋侯好生调教,未尝不能一用……”
“臣知道了。”
李定国不好再继续反对,他提议道。
“殿下,练骑兵何须臣亲自动手,殿下再派他人就行了,臣想领兵攻取流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