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就辛苦你了小雨。”
女儿都这么说了,夫妻俩也就没什么别的办法,只能答应。
于是,目送他们进了电梯之后,陶薇雨才快步折返回病房,将自己拿来的一箱牛奶拆了开来,“凝凝,那位秦先生交给我们一只手提箱,说是对你特别重要的东西,我们左思右想,觉得还是赶紧给你送来,免得你急用。”
“谢谢你,嫂子。”
看着那熟悉的手提箱,叶凝眸底泛起几丝波澜。
而陶薇雨将箱子拿来她面前放下,又十分认真地说道,“你放心,我们绝对没打开看过。”
“看了也无妨。”
叶凝笑笑拨开了箱子的锁扣,里面一支支草青色的针剂排列整齐。
陶薇雨惊讶,“这是……?”
“请不要告诉我爸妈。”
白嫩的手指触及那澄净的针管便感觉到一股微微的凉意,叶凝神情格外安宁的说道,“这是能帮我维持生命的东西,只是我也不知能撑到多久。”
她相信,大松一定遵守了诺言谁也没告诉。
只时当时在船上,陶薇雨早已见过她最虚弱的样子,所以也没必要可以隐瞒。
陶薇雨心里不好受,但一时间却不知该怎么说。
半晌,她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贺大夫一定有办法的吧?当时他还用了很多银针来救你,很快你的心率和呼吸就都给稳住了呢!”
“银针么?”
叶凝有些意外的笑笑,“他会的倒还挺多。”
“凝凝,你的病真的很严重吗?”
陶薇雨见她表现的这样平静,心里就更加不好受起来,“你不是要去京城读书了吗,贺大夫也是京城人,你可以随时找他看的,不要放弃希望啊?”
叶凝却依然笑得那么平和,“京城人么?”
“咦,你不知道?”
陶薇雨倒是有些吃惊了,“之前有次,那位秦先生说安安的成绩绝对可以上京大,他可以再试试去京大继续教物理,我才无意中得知他们都是京城人的。”
叶凝不置可否,“猜到了,但没问过。”
不过,八卦似乎是女人的天性。
陶薇雨忽然很轻声地问道,“凝凝,你是怎么认识贺医生的呀?”
叶凝觉得她目光似乎有些说不上来的奇怪,于是垂眸去把弄手腕上那枚蓝宝石戒指,任由折射出的光点晃来晃去,“以前在医院遇见的。”仟仟尛哾
嗯,严格来说到也不算是编的。
她无比确信,第一次在医院遇到的那个查房医生,绝对就是贺霆。
“哦,难怪贺大夫对你的状况那么熟悉呢。”
陶薇雨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又有些不太好意思的笑笑,“其实,要不是你亲口说,就单看贺大夫对你那么细心呵护和照料的样子,我还以为他喜欢你呢!”
而叶凝却一时走神没听清,不禁抬头看着她,“什么?”
“啊,没事没事!”
陶薇雨笑着摆摆手,“就是希望凝凝你能赶紧恢复起来,这样下周就可以参加我们的结婚宴了,你可是我和大松的小月老呢,可不能缺席。”
就是说想想也不可能呢。
贺大夫看起来怎么也得二十四五了,但凝凝才十八岁,当时更是还在高中没有毕业呢!
差这么多,她竟然也能瞎想在一起,可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