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瓷心下冷笑。
在容琢文心里,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容老夫人注意到,凝眸说:“小瓷,你去问问我的中药熬好了没有。”
“好。”
楚瓷走后,容老夫人沉下声来:“我还是那句话,早点生个孩子,比什么都重要。”
容琢文点头:“我知道。”
“你知道,那就不要再和阮蓝来往!”说到这个,容老夫人就生气,“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两年你跟她一直还有联系,别当我跟楚瓷一样瞎。”
容琢文垂下眼皮子,心下呵笑。
楚瓷可不瞎,她什么都知道,只是因为不爱,才无所谓他跟哪个女人有牵扯罢了。
容老夫人见他这样更生气,又不得不按捺着:“你坐下!”
容琢文坐下了。
容老夫人语重心长,继续说:“阿文,你听奶奶的,阮家不是什么善茬,别跟他们走得太近。”
这点,容琢文怎么会不知道?
当年他还没得势,阮家跟容琢文的叔伯们走得更近些。
“奶奶,我心里有数。”
容老夫人清楚,这个孙子是有主见的,便退而求其次。
“既然这样,那我也不多说了,不过下个月是你跟楚瓷两周年纪念日,奶奶安排你们出去放松放松,回来时给奶奶带个好消息,成吗?”
容琢文眼皮子微顿一下,片刻说:“依您。”
楚瓷站在廊下,无聊踢着地上的小石子。
听到身后脚步声传来,才回头。
容琢文走到面前,楚瓷想了想还是开口:“我没有跟奶奶说过阮蓝的事。”
容琢文盯着她,半晌不咸不淡嗯了一声,说不上是相信还是不相信。
不过不管信不信,楚瓷不会解释第二遍。
两人离开老宅,上了车,就听容琢文开口。
“阮家回来探亲扫墓,这段时间我要招待他们,奶奶那边你费些心思,不过你放心,他们不会呆太久。”
楚瓷垂着眼皮子,喉咙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塞住了。
许久,才挤出声音:“不能先把手续办了吗?”
这样子,他要做什么都行,不需要顾忌容老夫人,也不需要顾忌她这个名义上的太太。
容琢文眉心皱了皱,沉下声:“等阮家走后吧。”
哦,看来是不想让人觉得,他们离婚是因为阮蓝,不想让阮蓝背负一个“第三者”的名头。
容琢文确实很会筹谋,也很会替人着想。
只不过,从来都没为她想过。
楚瓷压住心头的酸涩,声若蚊蝇地嗯了一声。
“知道了。”
容琢文眸色深深看过去的时候,楚瓷已经偏头看向窗外。
车子刚驶离老宅一段距离,阮蓝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容琢文的手机就摆在那,楚瓷一眼看见。
他接了电话没一会,就偏头看向楚瓷:“有点急事,我给你打个车回去好吗?”
楚瓷看了他一眼,声音很淡:“我刚好也有事,就在这里下车吧。”
“什么事?”
容琢文脱口而出地反问。
楚瓷顿了一下:“你的事不急了吗?”
四目相对,沉默片刻。
很快,车子疾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