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死无全尸。”
啸林咬牙切齿的怒吼,手指快速翻动。裹住凌悠悠千丝万缕立即化作一根根锐刺钻入皮肤,开始疯狂的喝血,原本乳白色的触角,飞速的变为红色。
随着颜色的加深,细丝开始变粗,肉眼已经能清楚的看到鲜红的血液在一根根细丝中流动。所有的血液向中心汇聚,原本只有鸽子蛋大小的圆球飞速膨胀如拳头般大小,它的体积还在激增。圆球越大,里面的红色越深,能看到大量的血液在圆球中翻滚。
凌悠悠的脸变的苍白,润泽的唇失去血色看起来犹如枯萎的花瓣,让人心疼心痛。但她的眼睛依旧寂静无波,表情没有丝毫恐惧,反而带着浅浅的笑意。
对生死的看淡,对爱而不能的释然,无过于此。她想放下了,而真正放下便是消散。于是她无作为,就想这么放任自己死掉。
隔着几步远,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心中陡然升起一股酸楚。谁是谁的劫,谁是谁的债,谁是谁的宿命,已经不再重要。她真的好想就这么平静的对视,哪怕此刻自己承受着锥心痛苦。
“你看我本想安静的离开,让你渐渐遗忘,可是老天总是不给脸,非要让我们相遇在如此尴尬时分。”她淡笑着道,语气轻松。
“为什么不声不响的离开?”他无法平静,无法像她一样淡然。他的心很乱,他有很多纠结在心头,他还没有完成人子的任务。
“为什么?”他怒吼,手臂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一道紫光闪过,啸林不停变化的一只手齐腕断开,掉在地上,保持着最后一个形态。
啸林的惨叫声再次惊动了几里地外的飞鸟,胆小的甚至直接掉落在地,摔了个半死。
正站在一棵树的白衣男子摇着羽扇,微微一皱眉,然后摇头,嘲讽的嘀咕:“杀个人搞出这么大动静,唉!”
“为什么?”他不知道还有什么字能表达他此刻的怒火,又一道紫光闪过,啸林的另一只手从肘部被切断,血喷洒的到处都是。啸林的哀嚎声一声高过一声。
失去控制的千丝万缕停止吸血,只是牢牢的扎根在凌悠悠的身体里。
痛到极致,啸林哈哈大笑,尽管此刻他的笑声比哭还难听,“愚蠢,你砍了我的手臂,千丝万缕就再也出不来了。她将和千丝万缕成为一体,直到她死,哈哈哈……”
“你说什么?”木蓝昊一双充血的眸子释放出咄咄逼人的寒光,伸手掐住啸林的脖子,将他提起来。
此刻的啸林犹如破碎的木偶,风大一点,他就会随风摇摆。释放出血脉威压的木蓝昊犹如煞神附体,在他眼中除了血色,还是血色。他的理智虽然还在,但他的情绪却失去了控制。
“解除束缚,我命令你,否则我便活剐了你。”
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的啸林呲牙咧嘴的跟木蓝昊对视,表情痛苦,却硬要装出一副老子不吃你这一套的拽样。
“你若想让她给我陪葬,就试试。”
木蓝昊的脸上闪过一抹狠辣,腕子一翻,手中出现一柄寒光闪闪的短刀,毫不犹豫的砍下,啸林的一只耳朵飞了出去,紧接着他第二刀落下,削去啸林的半个鼻子,而第三刀对着啸林的左眼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