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能感觉到的就是更冷了,感觉阴冷的风嗖嗖的往脸上刮,冻的他骨头都在结冰。
见夜幽蓝打的爽,凌悠悠想笑,可惜只有她一个人能看见夜幽蓝,没人能分享,独自一人发笑没啥意思,默默的扭头不看,免得忍不住。
诡异的沉默片刻后,慕千离才开口:“听说是你给我家尊上灌了酒?”
“啊?!”玉衡汗淌的更凶猛,这事谁跟慕千离说的,跟夜幽蓝拼酒的时候只有他和自己门中人,谁嘴大,出卖他。
“我……与前尊上颇……颇有酒缘,所以喝了几杯,但我对天发誓,绝对没有灌醉前尊上的意思。”
“哦?那么我家尊上从你们这里出去,就中了埋伏,这怎么解释?”
有这么巧的事么,还敢说不是计划好的。
玉衡吓的腿软,若不是强撑着,早就瘫倒在地了,“尊上明鉴,我们真不知道怎么会有人埋伏前尊上的。这些都是居心叵测人为之,与我青穹门真的没有关系。前尊上的酒量非常好,我当时醉的人事不知,三天后才醒来,对于前尊上下山后的事一点都不知道。”
“口说无凭,拿出证据来证明你的清白。”
这哪里有什么证据,唯一能做的就是祸水东移,“尊上,这埋伏之人多半是九寿山的人,当日前尊上与他们闹了不愉快,将他们打了出去。一定是他们心怀恨意,埋伏在半路上的。尊上,此事我青穹门是真的不知啊。”
真跟他们没有关系,真的,比真金还真。上天快来给他做个证明吧。
“九寿山的老杂毛我自会找他们算账。至于你和你们青穹门,我家尊上因你们而遭遇不幸,你们必须有所表示。”
表示什么?人都死那么久了,不会要他们全体给女魔头守灵吧。
自明道人面色跟草染过一样绿,“慕尊上,前尊上故去时,我令门中人哀悼了七天。如今时间已经过去了半年之久。尊上还要我等如何呢?”
现在让人家披麻戴孝的给夜幽蓝守孝也不太像,“鉴于因你等之事,害我家尊上遭遇不幸,所以你等必须跟九寿山断绝所有来往,并以我的名义通知九寿山的老杂毛,就说我慕千离不日将去拜访,让他们收拾好了,等着。”
就是洗干净脖子等着被砍。
自明道人倒吸一口冷气,这真是害惨了他们,若是他这么做了,就是摆明立场,从此以后只能抱着魔修的大腿,仙修们必将跟青穹门划清界限。他门中所有人的处境岂不是更加尴尬。
“慕尊上,这话似乎不大合适由我等去传达,毕竟我……”
慕千离不等他说下去,冷声打断:“从现在开始,青穹门便是我崇云山的下属,我允许你们保留名称,但每年必须向我崇云山上交三万灵石,否则我便亲自派人来接管大青山。”
自明道人两腿一软跌坐在地,脸色比大地的颜色还土。
慕千离站起来,并不看他,大步从他身边走过,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时候,“若有不服,只管来战。”
跟他打,青穹门所有人抱成团都不够。
凌悠悠觉得很不舒服,她最讨厌看无能无胆人的痛苦挣扎,既然没勇气以死相搏,那就爽快的当狗,不要搞的像失了清白的假烈女一样,只会埋怨命运不济,然后痛苦的指责老天的不公不长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