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对不起。”

唯一的通道被人堵上了，没有可逃生之路，他也无计可施。他的仇报了一半，就这么结束了么？他不甘心。

慕千离双拳紧握，黑气在周身翻涌。他拥有毁天灭地的力量，一旦爆发出来，这里所有的人和物都会毁去，包括凌悠悠，所以他做不到。

生死关头，刻骨的恨突然消失，剩下的只有遗憾和歉意。

“对不起，我不应该连累你陷入绝境。”

他松开手掌，轻轻的抓住凌悠悠的双手，“你别担心，就算我粉身碎骨，也会保你安全。”

他的眸子紫黑之气褪去，黑白分明的眼瞳装着满满的温柔。

“我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你的第一眼就深深的被你吸引，我想你当是我命中的劫数。”

凌悠悠微微抿起唇，心底涌起无限的悲伤。你说的太对了，她的确是他的劫数，她根本就不该出现在这里。

“不要这样伤心，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出现在我的生命里，但我相信你和我是注定要相遇并相爱的。你爱我，对不对？”

是啊，她爱的，从未变过。可是她说不出来，眼角湿润，泪盛满了心房，就快要满意出眼眶。

“不要哭，是我不好，是我没有给你永远。”

永远？他们真的会有永远，而不是一次次短暂的相遇便匆匆的永诀。

“悠悠，我已不想知道你从哪里来，也不想知道你会去哪里，只要你记得我慕千离曾经出现在你的生命里。”

怎么会忘记呢，每一次都是她夺走了他的命啊。她背负了他那么多条命，怎么可能忘记。

“其实，我还有一个名字，是我一生下来爹娘赐予的：昊。这个名字很久没有说，我都快忘记了，以后我也不需要记得。你就帮我记着吧。”

昊，你的名字从未变过，她又怎么可能忘记。

墙面的裂隙越来越大，地面如纵横的沟壑，稍不留神就会掉下去，不知道掉进什么地方。

玉风突然开腔：“没工夫话别，你们还有一件事要做。”

玉风从他的袖子里摸出一对红烛，“来来来，快点完成仪式。”

慕千离眼睛一亮：“这是已经准备好，要和我拜堂么？”

凌悠悠怒瞪玉风，她有很多话全都堵在喉咙里说不出来。玉风无视她的想法，摆好红烛，点燃。

“来，时间不多了，快点拜堂。”

慕千离将凌悠悠的双手握紧抱在胸前，“你早就想好要嫁给我，是吗？”

凌悠悠快速的垂下头，一滴泪落在地上。

玉风心急如焚，再磨叽下去，就算界门打开，他们都有可能走不掉。

“快啦，没时间了。”

说完，上前一步，一把摁住凌悠悠的脖子，不管她如何挣扎，“来，夫妻对拜，那两拜省了。”

慕千离虽然欢喜，更多的却是疑惑：“为什么你比她还急？”

玉风急的吼：“拜完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