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在高人面前，咬牙不承认就可以没事了么。太蠢。我要真相根本不需要你开口。我自有办法情景再现。但是那样太便宜你，我要你生不如死。我倒要看看在灵魂拷问中，你还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掌心白芒一闪，一道白光没入女子眉心。

女子浑身一震，双目变得呆滞，片刻后，她面上显出凶狠之相，像是看见面前有仇人一般，突然举起巴掌对着空气猛扇。口中骂骂咧咧，神情近乎癫狂。

“小贱人，不要脸，意师兄岂是你能垂涎的。打死你，打死你，没用废物，一个废物还敢肖想我家天才师兄。你就该去死，不要脸的贱人。”

她手中好像抓着什么东西，对着虚空又扎又砍。在疯狂的近一盏茶功夫后，她突然开始自扇耳光，同时咒骂着自己。

所有人在吃惊的片刻后，明白过来，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之前殴打谩骂受害人，现在全部返还到自己身上。

旁观者心凉，心惊，恐惧的缩成一团。他们虽然讨厌仇视千霞峰的真人，但对她手下的几名女弟子都是有好感的，因为人家漂亮啊。年轻弟子谁不喜欢美人呢。现在看到自家师妹出了一个如此凶残的人，全部接受不能。平时温柔甜美的小师妹，怎么会如此丑陋啊。

“沁雅怎么这样啊？”

“是啊，看不出来，真恶毒。”

“太可怕了，这事真是她做的？”

“没错了，肯定是她。”

“她这是要连累死我们么。那叫瑾儿的姑娘到底怎么得罪她了？”

有知情的人憋不住了，“嗨，还不是因为吃醋么。昨天我看见了，瑾儿跟林意师兄搭讪。林意师兄还扶了她一把，两人说了好长时间话呢。之后林意师兄走了。沁雅师妹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走了出来，跟瑾儿发生了争执。我隔的远没听清楚说什么，后来她就把瑾儿拖走了。我想女子之间争风吃醋顶多打个耳光扯扯头发，谁成想她真下得去狠手。”

有早就看不惯沁雅的人插嘴：“那女人素来是狠的，仗着有个哥哥是金丹修士，向来不把别人放在眼中。”

有幸灾乐祸的呵呵两声：“这下惹大了。清灵真人那是谁，出名的护犊子，她的人也敢惹，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瞧清灵真人的样子，沁雅这次有点悬。”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误伤都要负责，更何况她如此残忍对待瑾儿。真人若是能饶她一命，我脑袋拧下来给你当球踢。”

没人接话，因为凌悠悠的名声素来不好，就算不是真的，这么多年传着传着也成真的了。

沁雅开始用刀子扎自己，一下一下，毫不留情。她控制不住自己，心中恐惧着，被疼痛折磨着，灵魂在烈火中煎熬。

凌悠悠说过自己认了，她可以给一个痛快，矢口否认，她便加倍送上。瑾儿死的如此凄惨，她绝不会让瑾儿死的灵魂不安，只有将戾气散去，瑾儿才能有一个美好的来世。

不大功夫，沁雅的全身已没有一处完好，刀子扎的不深，却刀刀见血。她嘶吼着，将叫骂转为哀求。

“饶命，真人，我错了……”

破碎的声音从她的喉咙里逸出，所谓的尊严早已不在。她只求能死的痛快，然而这已经成了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