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过去对不起你的，我会尽余生所有力量补偿，望师父原谅我曾经的无知。”

唉，她从未怪过他，谈什么原谅。

“徒弟，你没事吧。师父没有怪过你什么。你怎么了？”

“我……”轩辕昊深吸一口气，他决定坦白，“我一直当你是仇人，一直想着要报复师父，一直辜负着师父的好意。”

仇人？她做过什么让徒弟误解的事么？为什么他会当自己是仇人。感情这么多年，她在徒弟心目中是个大恶人呀。

凌悠悠满头雾水的同时还觉得后背发冷，天哪，天哪，她到底是怎么如履薄冰的活到现在的，恨死她的徒弟竟然没有借机弄死她。这么多年她原来一直站在悬崖边，随时都有可能被人一脚踹入深渊。我去，不敢想象，一想全身就直冒冷汗。

“我什么时候成为你的仇人的？”

轩辕昊苦涩的一笑：“师父不是，清灵是。她杀了我父母。”

所以说不要随便冒名顶替，很容易被误伤。

“这么多年没被你杀死，我真的好有运气。”凌悠悠忍不住调侃。

这运气算得上逆天不。肯定算啊。想想活在鸡笼里的鸡鸭，主人每天都要吃一只，作为里面的一员，那么多年每次都非常幸运的没有被抓去吃，上辈子一定烧了一辈子的高香。呃，如果她真的烧了高香，也不会被天道折腾的死去活来吧。

“师父。”轩辕昊自责的垂下头，像一个犯错的大男孩，一脸愧疚。

如果忽略他的身高，凌悠悠真的很想揉揉他的头，安慰两句，可惜踮着脚尖也只能勉强够着人家的额头。摸不到自家徒弟软软的头发，好生遗憾。凌悠悠叹气，真的好怀念徒弟没长大的时候，至少不用抬头看徒弟的帅脸。

凌悠悠一声叹息，让轩辕昊误以为师父对他失望了，心更难过了，“师父若是不开心，打一顿，骂一顿，都可，只求师父不要生气。”

一向叛逆的孩子突然听话了，惊不惊喜，开不开心，没亲身经历以为是这样的，但真实面对，却一点都不敢高兴，因为太反常了。事若反常定是有问题，这是常识。

“徒弟，”凌悠悠惦着脚尖摸摸轩辕昊的额头，“你不是发烧了吧？”

轩辕昊脑袋上飞过一群乌鸦，他很认真的在表达自己的歉意，结果师父却当他有病。这种思维完全不在一个频道的感觉有些糟心。

“师父，”大手抓住从自己额头上准备撤离的小手，紧紧握在掌心，“我们成婚吧。”

诶，这次的语气更郑重，更认真了，而且不要用那么温柔的目光看她呀。明知道她对他免疫力是零。要死啦，又一次找死，现在怎么办，还能把脱轨的徒弟拉回正道么。

“不可以，我们是师徒。”

“我不管，我不在乎。我这一生都要守护在师父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