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不满的哼道:“你说的倒轻巧,反正是你家先祖,怎么说都是你家对。我们凭什么要信别人,我们的先祖没有回来,就该被污蔑。岂有此理,离木,不管怎么说,我们是不可能让你等欺上头的。”
“哼,我等岂能被一个小妮子糊弄了去,让后辈们看见,岂不要笑我等无能。”
“此话说的正是,不管过去发生过什么,都是过去的事。万年前就结了,万年后还要追究,是为无耻。”
“没错,若是真要论个是非,那也是他们那一辈人的事,跟我们有什么干系。”
这些人真是怕她没有借口打上门,专门架好台阶给她上,那就……
沉默中的九重突然一抬手,“罢了。”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罢了”,是对过去的一切的放下。是啊,他都死了万年了。算计过他,害了他的人都已经不在。仅剩下一个牌位,跟一个牌位计较太没有风度。眼前的这些人都是后辈,跟他们也没什么可计较的。
“都散了。”
他想静静,看一看自己曾经停留的地方。
愤愤不平的一群人这次挺听话,一刻不停留的散了。离木想要表达一下尊敬之意,也被一个眼神赶走。
原本热闹的试炼场,转瞬只剩下无拘无束的风。
厚重的界碑伫立在试炼场正中心,宣告着它曾经如何的霸气。
萨顶的弟子偷偷的将尸体抬走了,报仇的心思只在他们心头转圈,没有谁敢表露出来。萨顶是被一招结束的,他们这些弟子纵然有报仇的心,也没有报仇的能力。
蛇妖觉得界碑挺好看,就盘在了界碑上,准备睡一觉,仇报了,心情好,正好睡觉。
凌悠悠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九重身上,她已经清空了思想,事情爱怎么发展就怎么发展吧。谁能料到,她一直嫌恶,一直言语上不对付的石头怪居然长成这副模样,这家伙一定是故意的。一定是模仿一澜长的,只是这么想并不能减少她的疑虑。一下子出现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她又分不清谁是正版谁是盗版,太郁闷了。
九重终于收起了长剑,缓缓的转动过来,看着傻掉的凌悠悠。
“莫不是被本尊的容貌迷到了?”他想缓解一下让人不舒服的气氛,故意用轻松的语气调侃。
凌悠悠已经放弃鉴别:“幻化成一澜的样子,你是嫉妒他,觉得自己长的没有他好看吧。”
“什么?”九重微微皱眉,“你眼睛病的不轻。”
“哈?你居然说我眼睛有问题,你这个人脸皮越来越厚实了。分明就是对着一澜的脸变的,别想糊弄我。”
“你确实有问题,我与一澜何曾有半点相似,你脸盲不成?”
“我就算再脸盲,也不可能认不得自己男人脸。所以说,你就别试图鱼目混珠了,你不是一澜。”
九重微恼,一甩衣袖:“可恶的丫头,你的眼睛与瞎何异,我与一澜哪有半点相似?蛇妖,告诉她。”旋即对着虚空一点,半空中显出一澜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