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该想到一早就遇上的人，肯定是他，不会有错。

九重勾唇微微一笑：“对不起。”

“你哪里对不起我？”

“一直逼着你杀人，影响了你的道心，将来进阶，可能……”

凌悠悠笑着打断他的话：“将来如何全在自己能不能摒除杂念，与其他人做了什么没有干系。这一世我们经历的一切，都是被注定的。所以错不在，在躲在天道背后的操控者。我唯一遗憾的是至今没能拥有抗衡之力。”

神情一黯，微微垂下头。

“无妨，万事都有一个头，会结束的。”九重的声音很淡，却透着无比的坚定。

凌悠悠的情绪依然低落，是会结束，但要多久，还要多久啊。

九重突然抓住了凌悠悠手，他的手掌不是很厚，却温暖而有力，只是被他这样牵着，她的心就会安稳很多。那是一种有了依靠的感觉。

“昊……”

“我是昊，最初的名字，很久没有人叫，都快真的忘记了。”只记得道号，还真是惭愧。望着眼前这个和自己世世纠缠的女子，心先是一酸，随即漾起暖意。她追着自己这么久，好希望想起最初的最初，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

微垂下头，将额头抵在凌悠悠的头顶，一道淡淡的蓝色缓缓注入凌悠悠百会穴。

“我将灵魂印记种在你的身上，下一次我来找你。”

凌悠悠想说不要，她一点不想他那么早的找到自己，可惜晚了。

“何必这么急着找死，只要相遇，你就会……”

九重笑了，“直觉告诉我，只有早死才能更早的团聚。”

这话说的也没毛病。的确，你只要死了，就会开启下一个旅程，很快就会在下一个世界相遇。但她一点都不想结束，也不想下一次开始。生气的拽出任务卷轴，到这个世界它倒是安静的很，撒气般的将卷轴用力的撕扯，毁掉或许是一个破局之法。

卷轴被拉长揉圆，却没有丝毫破损，凌悠悠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没想到这东西如此有韧性，一气之下，就要上嘴。

九重急忙把手挡在了她的嘴前，“别。”

那卷轴分明就是个不世宝贝，内涵无穷的神力，绝不可能随便破坏，而且据观察，这东西应该拥有灵智。凡是拥有灵智的，当然都有脾气，真要惹恼，不好收拾。

“别跟一个物件撒气。”

凌悠悠不是一时气急了么，真不是不懂，恼恨的将卷轴扔回空间。

刚才凌悠悠撕扯卷轴的时候，九重隐约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我的时间快到了。”他的语气异常的平静，没有丝毫难过，更别说恐惧，“答应我，为了孩子不要悲伤。”

凌悠悠的脑袋垂的更低，整个人被悲伤笼罩。

从未跟女子亲昵过的九重自来熟的将人拥进怀中，果然还是真实的身体抱着心仪的女子更有感觉，突然觉得之前努力也不算白费，至少他这一世也是完满了。有过辉煌，站过顶峰，拥有过最美的女人，还知道后继有人，作为男人，夫复何求。唯一遗憾就是时间太短，好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