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痕见凌悠悠很平静，只是得知消息的时候稍微惊讶了一下，想定是小丫头不知道厉害。

“你有什么打算？”

“啊？什么打算？我能有什么打算？”

她最擅长的就是实力碾压，所以大不了武力打回去呗。

在无痕听来，这是束手无策，坐以待毙的想法。

“想娶你的人很多，这次来赴会的是二王子瑞安。瑞安为人暴虐，野心极大。大王子已经被他压制的死死的，将来他很有可能成为王位继承人。”

“很有可能，也就是说他的势力不够大。”

“他出身不高，母亲只是个美人。”

原来如此，“那么最有可能成为王位继承人的是谁？”

“三王子瑞成，他母亲是贵妃。”

“你母亲呢？”

无痕一愣，没想到凌悠悠会这么问他，沉默良久也没有说一个字。

凌悠悠歪过脑袋，想透过他的面罩看他脸上的神情，想他是毁容的，便收了动用仙力窥视的心思，抿了抿唇，“不想说就不说。我就是随口一问。”

无痕快速的扫了她一眼，“我母亲已经不在了。我……”

他也被认为不在了。

“对不起。”她以为是因为他母亲身份卑微，他才不想说的，原来是不在了。

无痕摇摇头，淡淡的道：“我行五。”

为了打破尴尬，凌悠悠开玩笑的说：“这么说我可以叫你五哥。”

“好啊。”他回答的很快，显然是喜欢她这么叫他的。

凌悠悠旋即明白了，他不喜欢人家叫他无痕，因为他的脸早已千疮百孔，他心里是排斥这个名字的。

“好啊，我也没哥哥，你就做我的哥哥吧。”

“哥哥”无痕咀嚼着这两个字，心头酸酸的，有些苦又有些甜，他想能成为她的哥哥便是最好的结局吧。应该满足，不是么？为什么他会觉得心难受，尤其是最深的地方，总是空的，仿佛缺了什么。

凌悠悠感觉到无痕走神了，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想什么呢？”

无痕转脸看她，摇摇头。

“对了，这么多年，你一直在我们这还是回去了？”

无痕缓缓的道：“见过你的第二年，我就回去了。”

“哦，”幸亏没有去找，“看来你是被他们找回去了。这些年过的如何？”

似乎听到了他的苦笑声：“我以为死亡才是最恐怖的事情，其实比死更恐怖的事还很多。”

他一定经历了什么比死亡还恐怖的事，没有大人保护的孩子都很可怜。

“好在都过去了。我们好好的，证明我们是上天的宠儿。之前经历的所有都不过是考验而已。只要我们初心不改，便是我们赢了。”

无痕抬头定定的看着她：“你总说些与年龄不符的话，当年是，现在也是。”

那是，她都不知道活了多久了，在凡人眼中，她应该是不死老妖怪。当然这话不能说出来，会吓死个人的。

“那是因为磨难可以让人成熟。我成熟的比较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