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对另个人没有用，便没有存在的价值。无痕突然发现自己连单纯的呆在她身边，都是她给予的恩赐，心一下子空了，感觉自己对于凌悠悠来说就是个累赘。

他突然想离开，免得碍眼。可一想到再也没有理由出现在她身边，他那早已麻木不知道疼痛的心竟再次有了撕裂般的疼痛感。

无痕突然释放出来的颓废气息，让人压抑。凌悠悠不明白，为什么在自己表明身份后，无痕没有变得阳光，反而露出灰败的样子。

“你怎么了？为什么说没用？”

“你是仙子，有超脱凡人的力量，我与你而言一无是处，所以没有存在的价值。”

“你怎么会这么想。人与人之间不是因为有用才可以在一起的。我觉得和你在一起感觉不一样，有种多年熟识的感觉。在这个世界，只有你给我的感觉不一样。我想我们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其实我想让你明白，我们可以做永远的朋友，可以两肋插刀的那种。”

永远的朋友便是永远没有没有可能更进一步。心底最深处丝丝锐痛。

然他到底在奢望什么，不是早就知道他跟她之间是没有那样的可能的么。到现在他还是没有完全死心，真是可笑。

“你若不嫌弃，我愿意。”

“五哥，等我走了。这个身躯的原主就会回来。她是这个世界的天命之人。你若愿意就立即下手，千万不要错过机会。”

无痕身子一僵，现在的她若走了，这副躯壳对他有什么意义。他看中的从来就不是她的容貌。

“若她需要我的帮助，我定不推辞。不过我这副样子，不会有人喜欢。”

“说什么呢，你很好，至纯至真，至高至伟。”

“谢谢。”没想到他这样被世界遗弃的人还能被人给予这般高的评价。

“咿，好大的鸟。”

只是一只翅膀就把月亮完全挡住了。大晚上的，什么鸟还在活动，而且看起来一只翅膀都有丈许宽。

无痕顺着凌悠悠的手指望去，疑惑的嗯了声：“是不小，没见过。”

凌悠悠来了兴致，“我追去看看。”

无痕啊了声：“怎么追？”

那鸟飞的那么高。

凌悠悠对他呲牙一笑：“等着。”

双脚临空而起，手臂打开，化身一只大鸟飞起。

无痕微张着嘴，这就是仙子，能飞翔于九霄云外的仙子。

大鸟发现有人追自己，毫不畏惧，竟然停了下来，调转头看着凌悠悠。

相距几丈远，凌悠悠也就站住了，靠的近看清楚了，通体绿毛，尾羽很长，红色的爪子，黄色的嘴巴，一双犀利的眸子。这是青鸾。这个地方居然有青鸾，稀有。看它的样子是有灵智的，好像没有被契约。太好了，抓给无痕当坐骑。

“嘿嘿，嘿嘿嘿......”凌悠悠笑，心里知道自己是只大灰狼，脸上还笑得十分和蔼可亲，“哈，你好呀，很高兴认识你。你也是来赏月的么？”

青鸾的眼珠子骨碌碌的转，显然并不打算相信凌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