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她的身上没有看到对自己的恶意,从她的眼神里也没有看到对自己有杀意,有时候她的眼中含着脉脉深情,带着淡淡忧伤,令人心头忍不住泛起丝丝悲凉。
她经历过什么?她在他的身上看到了什么?为什么她要说那些话?她是不是真心的要嫁给自己?
一个个疑问困扰着他,让他抓狂。心猛的一跳,司徒昊面色微变。超出范围了她已经离开了王城。此刻焚情发作,她一定很痛苦。种焚情的时候他只知道,被种了焚情的人会痛苦,只是他没有想到种的人也不舒服。
他的心狂跳不止,仿佛要跳出胸膛。她正越来越远。她不疼么?还是她不在乎这样的痛苦。
司徒昊想要摁住狂跳失去节律的心,但不管用,还是越跳越急促。这个可恶的女人,她是在找虐。再这样下去他怕坚持不住的是自己。
司徒昊快速的吩咐人,守好寝殿,他有事离开。随即朝凌悠悠追去。随着距离的拉进,狂跳的心渐渐恢复。
她就在附近,只是他不知道她躲在哪里。司徒昊停下来,凌悠悠确实没有在动。
司徒昊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出了一身汗。
在安全范围之内,没有感应,他也不知道她的具体方位。司徒昊心头漫过一阵无力。
她不想留在他身边。她对那侍卫凶狠,不过是在试探他。试探他心里有没有她,显然他没有通过考验。
司徒昊沮丧的靠在一棵树上,平生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个失败者。不,这些天来,他都很失败,失去了指挥若定的镇定,每日惶惶不安,生活在忐忑,犹疑,茫然,不知所措中。
他的智慧呢?才情呢?那些都不再了一般,他像个心智不全的孩童,被情绪左右,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该要什么。
利器破空的声音极速逼近,司徒昊猛然惊觉,下意识的向旁边一闪,“嘭~”他刚靠着的树炸开,上半截飞了出去,碎木屑四处飞溅,攻击引起的气浪将他推出去数步远。
司徒昊心头一惊,好强的攻击,是强敌。顺势向后退,退开一丈余。定睛看过去,一人裹在黑袍里,手举一柄绿色剑,剑身呈波浪状,剑头犹如蛇信,还分叉。
那人的脸完全裹在袍子里,看不清,但直觉告诉他,是个长相奇特的人,肤色黢黑,跟染了墨汁一般。
“你是......”
黑袍破锣一般的声音响起:“本尊找你很多年,你过的很好,是不是已经忘记了本尊。”
司徒昊脑子里电光一闪:“鬼道人?你还没死?”
“你没死,本尊怎舍得去死。”
“哦,真是难为你了。”忍着不死,会不会很痛苦。
鬼道人气的头顶蹿起一团火:“你休要得意,今日本尊就取你性命。”
司徒昊轻嗤一声:“你追了我那么多年,喊打喊杀的,到最后还不是一无所获。何必如此执着,非要找不自在。”
鬼道人怒道:“我呸,之前是你走狗屎运,今天你休想再从我手中逃走。”
晃动手中剑,笔直冲过来。司徒昊只觉得一阵阴风刮过来,带起一地落叶,直奔自己而来。
司徒昊站着不动,今非昔比,他可不会再怕此人。当年是重创未愈,经过这么多年的调养,他何惧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