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娇娇临走前,他再三叮嘱她带背包过来。
还让她端一杯泡好的麦乳精过来,里面加了葡萄糖粉,不管什么病人先补充营养没有错。
“爸,您先端着杯子,我帮耿伯父把脉。”
顾娇娇把了好一会儿脉,病人已经病入膏盲了,心身都损伤严重
病人还不能立即喝葡萄糖,主要是没法吸收“耿伯父,我先帮您扎几针吧”
“娇娇你扎吧。”
顾父是女儿粉,二话不说就把温热的杯子放在桌子上,三下五除二就把好友的上衣扒了。
耿瑞先
他是真的没有力气,要不然,他肯定要说,先给他喝一口麦乳精吧
再折腾,他就会一命呜呼了,他都闻到杯子里麦乳精的香味了。enxuei
好歹也给他喝几口麦乳精,别让他做一个饿死鬼呀
可是顾娇娇父女俩没听到耿瑞先的心声,顾娇娇认真的扎针。
顾父则是认真的看着好友,担心是在所难免的,从他紧皱着的眉头就看得出来。
耿瑞先身上很多伤疤,还有几个圆圆的铜钱大的伤疤。
顾娇娇一看就知道这人,绝对是上过战场的人,身上的疤一看就明了。
几针下去,耿瑞先精神瞬间就好了一丁点,至少能够说话了。
“成舟啊我这是不是回光返照呢”
“不是的,娇娇的医术很好,你会好起来的。”顾父肯定说。
在女儿的提示下,他小心翼翼的扶起好友,喂了他一杯加了葡萄糖的麦乳精。
趁他们一个喂一个喝的时候,顾娇娇才有时间打量这个破旧的屋子。
屋里正中央摆了张缺了一条路腿的旧桌子,虽旧但不算太脏。
窗台上
还放了几盘些花花草草,虽然日子过得穷,老头子却是用心的生活,
老头的病很严重,而且一身都是病,顾娇想抽一点血回去用仪器分析。
“爸,我可不可以抽一点耿伯父的血”
顾父还没有说话,耿瑞先就抢先说道“娇娇是吧可以抽的,我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你随便研究。”
“耿伯父,我才不是去研究呢,我是帮您去化验,分析一下具体是什么病。”
如果不是癌症晚期,她是可以治好他的,但是,顾娇娇却不想说的这么明白。
这耿伯父身体非常的糟糕,后世癌症晚期患者的气色都没有他这么难看。
这万一说晚期呢那她也是治不好的了,还是别给他希望的好。
“对不起娇娇,是伯父误会你了成舟啊,娇娇是你家谁呀”
任何人都有一颗驿动的八卦心,就连垂垂病危的人也不列外。
“娇娇是我和月华的女儿,当年,月华的后妈故意把两个女娃调换了。”
“侄女啊,伯父实在是太谢谢你了,如果没有你,我可熬不了两天。”
耿瑞先的声音渐渐哽咽,眼睛也红了,他撇过头,擦了擦眼睛,不想让晚辈笑话他。
此生能够见到好友最后一面,他死也瞑目了。
顾成舟见好友这样,他的心比刀扎还疼,无能为力又心疼欲裂,只希望娇娇能让他多些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