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刚将人送到昭华宫没几天,得知沈卿将两人安排为侍奉送茶的宫女时还是满意的,沈卿在规矩上从来没什么错处,对她也恭敬,当然如今主要还是她与瑜妃有仇以及自己不能生这点叫她是最为满意的。
结果今天就出事儿了,而且是大事儿,昭华宫叫了太医,熙贵人被禁足,那两个奉茶的宫女被杖责二十打发去浣衣局了。
昭华宫伺候的人还是赵海安排的,赵海办事稳妥,挑的都是底子干净的,皇后没插手,毕竟贵人伺候的人数在那儿,插人进去太明显了,因此昭华宫里头倒真没有放眼线,毕竟沈卿看着乖觉,皇后倒真松了警惕,结果如今两眼一抹黑,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能叫金枝去问那两个被打的宫女。
墨雅与幽兰叫金枝派去的人一问,事无巨细全部说了出来。
金枝立刻就去向皇后禀报,金枝都觉得尴尬:“说是她们伺候皇上用茶的时候,身上的香粉惹得皇上打了喷嚏,皇上想必是不喜了。”
至于皇上与熙贵人亲昵之事她没说,否则岂非扎皇后娘娘的心吗?再者熙贵人是皇上的女人,如今又是独宠,亲昵些也是有的。
皇后气的摔了茶杯:“蠢货,连伺候人都不会了吗?”
金枝心里头对那两个也气的要死,人还是她挑的,如今别说是爬上皇上的床了,打眼一瞧竟然就出这种事情,这不是叫皇后娘娘觉得她办事能力不行吗?
一看皇后的怒容,金枝这厢心里已经决定那两个不中用的,也不必再留了。
“那熙贵人又是怎么回事?”皇后虽然气,也觉得里头有蹊跷:“宫女伺候不利罚了就罚了,熙贵人怎么还被禁了足?怎么又找了太医?”
金枝道:“奴婢去找太医问过。”
“太医怎么说?”
金枝有些难言:“太医说,熙贵人叫皇上伤了,只怕,有段时间下不来床了,奴婢刻意打听了,太医说是身上多处瘀伤,那身子都不知道要什么时候能养好,原本就子嗣艰难,如今怕是要落下病根了,说是比当初秋猎那次还要过分些。”
这东西其实还有先例,之前秋猎的时候沈卿也叫轩辕翎伤过,当初还是叫人抬着回宫的,皇后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实则自从国舅这事儿皇上连带着陈家与秦家一起敲打之后,皇后一直就在想,当初瑜妃突然殴打沈卿这事儿,到底是不是皇上有意而为。
当时她曾想过是皇上护着沈卿,否则当日沈卿出事,皇上不会这么快就赶到,可自从国舅这事儿之后,她心里细思极恐。
难道不是皇上觉得瑜妃盛宠太过,一时冷落又没有说辞,正借着沈卿的事情可以压一压瑜妃的气焰吗?陈家出挑,秦家也出挑。
皇上拿瑜妃牵制她,拿纯妃牵制她,纯妃是个老实的,瑜妃却不老实,所以瑜妃跋扈,皇上就真没想过有人能牵制瑜妃?皇后自己拿沈卿当枪使,如今从头到尾一想,皇上难道不是将沈卿当枪使吗?
当初殴打沈卿这一出,不正是瑜妃失宠的契机吗?不也对上了,皇上之后会对付秦家的事儿吗?
只能说这一桩桩一件件来的太过巧合,容不得皇后不去多想,如果一开始皇上也没将这熙贵人当回事,就是拿她当个靶子呢?
毕竟,一个不能生育的女子,除了那副好身段好样貌,皇后真不知道皇帝能喜爱她什么。
皇后压根就没往男欢女爱的方面去想,反倒是:“皇上这是知道那两个人是本宫安排的,故意敲打本宫吗?”沈卿明面上也是靠拢皇后,而她乖巧的将那两个宫女安排奉茶,这就是对皇后表忠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