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祈年起身抱起傅文山腿上的云粥粥,冷脸面对一群上来的佣人。
声线冷若冰窖,“我看谁敢!”
傅长林看向这个自己一直不喜的孙子,怒道:“要么你就和这个没规矩的畜生一起滚出去!”
“喵!”云粥粥生气的朝他叫了一声。
你才没规矩呢,自己爹都要被人害死了还不知道,笨老头!
“什么时候这个家轮到你做主了?”傅文山用拐杖重重的在地上敲了一下,大概是今天生的气太多,胸部起伏剧烈的咳嗽起来。
傅长林:“爸,你还护着他,他今天敢带个小畜生来搅你的寿宴,明天指不定再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傅文山的咳嗽似乎止不住,眼球充血,颤抖着手指着傅长林,“你,你们为什么总要这样针对一个孩子!”
见傅文山甚至还称傅祈年为孩子,云粥粥一愣,心瞬间软绵绵的像云朵,深蓝的眼珠静静看着那个弯腰费力咳嗽的老人,这大概是世上对傅祈年好的唯一亲人了。
她抬头望了眼神色莫测的男人,他眼底似乎快速闪过了一丝哀意。
老太爷明明看着身体还不错,经过这一气,现在只觉那是一具摇摇欲坠的空壳。
一桌子人只有傅祈年从兜里掏出了傅文山常吃的药,但他还是气急了,咳嗽不停,眼睛充血通红。
“喵呜~”云粥粥大眼睛安抚的看了一眼傅祈年,而后再次跳入傅文山的怀中。
她不想唯一对傅祈年好的家人出事,所以她阖眼运转功法,将自己好不容易恢复一些的法力缓缓输入傅文山的经脉。
傅文山只觉得一股暖流从小奶猫身上传来,渐渐的身上那股躁意褪去,他甚至感觉一直沉重的五脏六腑都轻松了不少。
“粥粥?”清醒过来,傅文山手轻轻的抚摸着小奶猫柔软的背毛,似乎想到什么,目光中浮现一抹愧意,“原来你……”
输送完法力,云粥粥只觉自己身体又沉重了些,头靠在傅文山手上,有些恹恹的。
傅祈年的太爷爷,你没事就好啦。
看着怀里的小家伙,还有旁边注意力一直在这边的傅祈年,傅文山下定决心般重新抬头看着桌上神色各异的人们。
“粥粥和我有缘,以后她也是傅家的一份子,股份也会留给她一份。”
“什么?”傅袁成最先坐不住的站起来,“爷爷您糊涂了吧!”
这么一大家子人还不够分的,居然还要加一只猫?还是傅祈年的!
傅文山淡淡的撇了他一眼,方才他犯病也不见得这家伙这么激动。
声音中带着毋庸置疑,“你们可能觉得老爷子我老糊涂了,但谁对我好,我这双眼还能看明白!”
就刚刚他快要咳晕的时候,这些人有期待有兴奋的眼神,他还没错过。
“喵?”云粥粥疑惑的从傅文山手里抬起头,股份是啥?给她干嘛呀。
她看向傅祈年,对方只是朝她微微颔首,云粥粥只得不解的抖了抖耳朵。
不等众人再说什么反驳的话语,傅文山抱着云粥粥起身,掷地有声:“这件事就这样定了,谁再多说一句,他的那份,就多给粥粥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