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歌也并不管这些人真正的想法,每日该如何招待便怎么招待,令下人们不能有丝毫的怠慢。
也正是这些杂七杂八的人令接下来搜船的几波人放松了警惕,因为人多,仙门的注意力也都不完全放在顾云歌身上了。
“夫人,这些人一看本事就不大,还私下里对您评头论足的,您为何要与他们结盟呢?”
一个小丫鬟在早上给顾云歌梳头的时候小声抱怨着。
顾云歌神色如常:“人不可貌相,是否有本事不是用眼睛看的。”
事实上没人比她更清楚这些人有多草包,也正是草包才不会察觉什么异常,才正好利用他们来掩人耳目。
“可是他们做人太不怎么样了,昨日还对酒儿动手动脚的,酒儿都吓哭了也不敢与您说。”那丫鬟又道。
顾云歌对新买来的这些丫鬟没什么印象,但酒儿她知道因为是两个贴身丫鬟中的一个,手脚很勤快,人也爱笑。
“夫人,倒不是我们怕受委屈,只是他们这样的品行又总是瞧您,我们怕他们早晚将主意打到您身上来。”
“打我的主意吗?”顾云歌看着自己改变过的脸,已经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脸了,按说没人会再注意才是啊。
“我们很担心,夫人您还是少出门与他们交往吧。”
顾云歌不说答应也不说不答应,只道:“告诉我,谁昨日对酒儿动手动脚了。”
她这人从不管闲事,但酒儿是她买回来的也就是她的人,虽然她容忍这些人却容不得他们欺负她的人。
“夫人,酒儿也没吃多大的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您就别出头了。”丫鬟们都劝。
顾云歌还是执意问了那人的名姓,在中午共同吃饭的时候也直接开口了:“钱兄,玩笑还是要适度,我这船上丫鬟们年纪小,吓着了可就不好了。”
那钱六本来喝得很开心,听到这敲打顿时便不高兴了:“这便是白夫人你过于认真了,一个丫鬟而已,即便是玩玩又能如何啊?”
“是啊,我六哥是修行之人,玩她们是她们的荣幸呢。”另一人也跟着附和。
这些人品行原就算不得好,喝了酒更是原形毕露了,一个个都是嘻嘻哈哈的,完全没有注意到顾云歌那已经暗下来的眸色。
“汤兄,您看这事?”顾云歌并未发作而是转头看向这些人中威望较高的人。
汤原年长一些,对女色也没有什么兴趣,见顾云歌求助也便摆起了老大哥的气派:“六子,这事你过了啊,我等是来做客的,怎能这样轻视主人家。”
“不过是为个丫鬟便来警告咱们兄弟,咱们受不了这个。”钱六仍旧不满地道。
汤原与钱六毕竟是一起的,也不愿让钱六下不来台,便又对顾云歌道:“六子也知道错了,白夫人也赔个礼,事情便算这样过去了如何?”
周围侍奉的丫鬟听到这个提议都觉得不可思议,这事说到天边也是钱六的错,怎么要让她们家夫人赔礼?
被欺负的一方要赔礼?哪有这个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