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歌自然不会因为这点小事生气，她只是觉得这男人话太多了，还是早早送客来得安静，而且她也应该休息了。

就在她照例打开医书看的时候，房门打开，熟悉的声音也传来：“看得懂吗？”

“还没走？”顾云歌从小桌上抬起头，在灯光的映衬下显得有些懵。

“左右无事，本座来检查一下你的功课。”墨凌渊非常自然的走过去：“你学的晚，好在悟性不错，但也要更勤勉才是。”

顾云歌点头，她并不认为自己有悟性，但墨凌渊总是这样说，想来可能她有自己都未曾发掘的潜力。

墨凌渊顺势坐在榻上桌子的另一侧，去接她手里的书，她自然而然的递了过来，两人的指尖不可避免的碰了一下。

“你看我标注的地方，还有笔记。”顾云歌没在意这种事，更亲切的接触都有过了，两人都是不拘小节的人，甚至都有些习惯了，都不会多想。

可不知为什么，她丹田处的心脏忽然又跳动了两下，瞬间变得更有活力了。

她眨眨眼，看了看自己丹田的方向，又抬起头笑道：“你这心看来想你了，你没来的时候一动都不动，你一来就活跃了。”

“是吗？”墨凌渊不着痕迹的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并没有说更多的话。

“是啊，你要不要看看它现在休养的怎么样了？”顾云歌戳了戳自己的小肚子，问。

她总觉得墨凌渊好像没那么关心他自己的心脏，从来都没有过多的询问，甚至主动用神念探查都没有过。

墨凌渊摇了摇头：“不必，本座放心，你身子如何？”

“自从有你的心之后还真是好多了，你说的是实话。”顾云歌欢欢喜喜的道。

她此前一直有顾虑，怕这心脏会吸收她的精血气力，现在看来好像是相反的，于是她对墨凌渊也多了份信任。

这人虽然自我了一些，但已经渐渐在改，而且人品还是很不错的。如果没那么矫情和霸道就更好了。

由于太久没见，顾云歌落下的知识也多了些，墨凌渊一解答便已然到了深夜。

深夜，顾云歌已经很累了，反观墨凌渊还是温柔且有耐心的一点点答疑解惑，不得不说他在教授知识的时候看起来脾气非常好，好像怎么都不会生气一样。

“太晚了，睡吧。”墨凌渊在她三番五次打呵欠的时候便合上了书，递给她：“剩下的明日再学。”

顾云歌再一次感受到了他的贴心，于是脑子一热便客气了一句：“好，你若是没什么事便在这凑合一晚上吧。”

“嗯，本座勉强在这里歇一夜。”墨凌渊答应的非常顺，平静的言语一点波动也无，好像就是随口应了一句。

顾云歌瞳孔都大了一点，忽然间就没那么困了，她只是客气一句，按照常理说得到的答案就应该是对方的回绝。

然后她再客气一句，对方坚决回绝，一场心知肚明的拉扯就此结束，宾主尽欢。

但这是什么情况？就答应了？

不仅仅留下，墨凌渊还没有要睡在榻上的觉悟，径直跟着顾云歌到了床前，问：“本座睡在里面还是外面？”

“一……一张床吗？”顾云歌总觉得有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