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凌渊恢复本来面目，于是只是平常的神色变得深邃了起来，宁静如渊，注视着面前的黄月真人。

在布置风水阵法的顾云歌看到这样的气势也是吓了一跳的，因为如今的墨凌渊周身气势不止强了一丁半点，那肃杀寂灭的气息甚至已经到了只是感受便要窒息的程度。

寂灭之气乃魔皇族的绝学，实力越强，杀伤力便成百上千倍的增加，虽然容易走火入魔，但却是名副其实的攻杀第一法。

看到这样的墨凌渊顾云歌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老黄完了，老黄如果没点底牌必然挂在这里。

黄月真人也的确是产生了几分危机感。

“你的心脏归位了？”他有这样的感觉，并且可以确定自己的感觉不会错，

他真是一直搞不清楚墨凌渊的心脏是放在哪里养好的，如今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归位了？

这样的墨凌渊实在不好对付。

“还有什么话要说吗？”墨凌渊在出手之前平静提问。

黄月轻哼一声：“别以为老夫不了解，你并非巅峰状态，而且你对上老夫也没有胜算，只是多了一点点希望而已。”

顾云歌不明白他哪来的底气，她脑中总有一些片段信息闪过，但是不太能抓得住。

“所以呢？”

“所以那不是吴道，也不是什么张先生，她是顾云歌。”黄月一只手指向山洞，顿时一道剑气轰杀了过去。

“轰隆隆！”

洞口坍塌，顾云歌出现在他们面前，但仍然是吴道的身形，只是手中多了一个罗盘，一个让黄月熟悉的罗盘。

既然能改天换地，她必然会为自己改，而且能将他骗到这个地步的，他不相信除了顾云歌还有旁人。

“被你猜中了呢，惊喜吗？”顾云歌说着也恢复了原貌，一边继续布置大阵一边挥手向黄月打招呼。

“是你。”黄月瞳孔几乎出血：“老夫与妖族大战的时候也是你对不对？夏酥酥就活着而且在你身上对不对？”

他看到墨凌渊就不难联想到当初自己与妖皇那一战的时候，那时候他是听到夏酥酥的声音才分的神，如今结合起来想一下，不是顾云歌搞的鬼还有谁？！

“师父，你想见见他不？”顾云歌直接开口。

下一刻黄月真人的身形一僵，他与墨霄一般，虽然别人看不到夏酥酥的魂魄，但是他可以看得到，而且看的清晰。

他看到夏酥酥的一刻，第一反应是与墨凌渊拉开距离，防止自己心神失守被偷袭。

顾云歌看到这动作更是咬牙切齿了，这老混蛋还真是千年如一日的混蛋啊，自身安危永远放在第一位。

夏酥酥看到白发白须的黄月真人，沉默半晌最终竟是笑了：“你还以为你杀了我能好到哪里去呢，怎么老成这样了？你现在连这个鬼可都配不上了。”

“夏夏……”黄月真人声音颤抖：“对不起，我只能这样做，不然我不会有今时今日的地位。”

“少来这套，我已经不是那个只有四百多岁的我了，我现在成长多了，还想骗我呢。”夏酥酥不屑道。

“……”顾云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