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晴再也不敢耍性,听了这话迅速点头,又去抢春桃的事情来做。
春桃傻乎乎的,见事情被抢了也不生气,老实出去给沈珠煎药了。
毕竟是和亲过去,不能真送一个瘸子,就算是好看的瘸子也不行,所以之前给沈珠看病的那些人也带上了。
沈珠吃了药,能维持一段时间好好走路。
这药方得记下来,到时候找到了沈漠,她们就得跑了。沈珠喝了药,脑子里面始终被沈漠所充斥着。
她忍不住的要叹气。
等到了晚上,使臣吩咐,扎营在野外,有护甲穿梭其中护卫,沈珠勉强算是睡了一小会,直到后半夜有石头敲马车的声音。
水晴小心翼翼地推醒沈珠,悄声道:“苏郎君有事与您商议。”
沈珠起床气本来就厉害,听了这话便更是生气,翻了身背对水晴,“不去!”
白日里什么不能商议,非要到这夜深人静的时候与她商议,商议什么?
沈珠要睡,外头的声音却更明显了些,到最后那人干脆进了沈珠的马车,听到声音的时候,少女已经抽出枕头下面压着的匕首。
苏免尴尬拜礼,尚未察觉到杀意,只是抱歉道:“对不住,我不应该进来,只是有话要与姑娘说。”
“....有事情,你可以明天再与我说。”
苏免一张清秀脸上露出些紧张的意思,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水晴打了挂灯,那灯光照出两个主子的表情。
这还是沈珠第一次看清楚苏免,这位郎君长得很是清秀,区别于赵谨的那种端方,还有些天真与无忧无虑来。
很像是被家里保护的极好的孩子。
苏免不知怎么红着脸,低声道:“明天就来不及了,就快到濮人的地盘了。”
“姑娘还不知道,濮人茹毛饮血,是极荒蛮的,我实在不忍见到姑娘好好一个女郎,就这样葬送在濮人手中,所以——”
“你有病吧?”
沈珠实在忍不住问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苏免被她骂得一愣,整个人都呆住了,不过也是,面前神仙画一样的少女突然暴躁出口,是谁也要被吓住的。
苏免呐呐道:“姑娘...何出此言?”
沈珠冷笑道:“我可以走啊,等我走了,你去与濮人和亲?”
苏免吓了一大跳,“这....这于理不合...与礼也不....”
书呆子。
沈珠直白与他说清楚,免得以后他还说这些糊涂话,“我听说你是蜀王后的弟弟,你可知道,若是你这件事没做好,到时候会牵连你的姐姐?”
“可是我不能眼睁睁——”
“好,那你就替我和亲,或者找别人,比如我身边的侍女?”
苏免本能地看向她的左右,沈珠却又问道:“难道欺负普通女子,就不是欺负了?你心中有的道义,看起来也只是一般。”
苏免被她说得亚口无言,最后落荒而逃,还不忘说:“我等姑娘回心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