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索期还有近半年,让濯淮来教新弟子,这不是想要他们的命吗?
虞晚讪讪一笑:“师姐,我也刚刚才知道此事。”
她明白顾岫的意思。
濯淮是个矛盾体。
周身气度魅惑,但不下流。
高高在上又让人忍不住心绪浮动。
他光是缓步走进来,新弟子们就心魔丛生。
别说学习,就连话都听不进几句。
更别提今日濯淮为了来一个别开生面的开场,特意盛装打扮,没有像昨日一般压制鲛人与生俱来的魅惑天性。
顾岫极力压下心底的恶念,狠狠捅了捅另一侧两眼通红即将被拉入心魔幻境的徐和钧。
疼痛让他倏然清醒过来,徐和钧捂住直扑通的心脏,茫然道:
“难不成,我对他一见钟情?不可能啊!”
明明昨天见到时,他对濯淮没有任何情愫。
顾岫毕竟是个散修,见识在新弟子里最为广博。
她忍不住瞪了徐和钧一眼:“你仔细感受感受,那是你的心在动吗?”
徐和钧一怔,连忙闭上双眼,神识在体内一探。
数息后,他脸色难看地睁开双眼:“嘶......是心魔!”
心魔鼓噪,造成心动的假象。
再转头一看,除了他们三人外,几乎全部新弟子都是红着双眼,小脸涨红,呼吸急促地盯着濯淮。
心魔,最是公平。
无论是还未修炼的普通人,还是已修炼数千年的大能,都逃不脱心魔的困扰。
徐和钧重重捶了胸口一拳,压制下蠢蠢欲动的心魔,无奈朝虞晚开口:
“师妹,快让你师兄收了神通吧。全场没几个清醒的了。”
虞晚:“......徐师兄,我劝不住,要不你上?”
濯淮生性肆无忌惮,谁的话都不听,加上昨日又被沈琼白打了一顿,更是心口憋闷。
她现在上前阻止,这不是找死吗?
徐和钧和顾岫对视一眼,同时苦着脸原地打坐入定,试图不受外物所扰。
不过虞晚瞧着他们紧皱的眉头,怀疑入定的效果一般。
濯淮慢慢悠悠走上台,轻哼了一声,诸多弟子耳边炸起惊雷,倏然清醒过来。
传功殿门口,几名剑宗弟子黑着脸瞪了濯淮一眼,憋屈地站入台上。
昨晚夜间,濯淮借王长老一事,挨个挑衅剑宗长老和弟子,一一打退后,强行抢了安师兄的教导一职。
今日更是一开课就给了众人,包括剑宗弟子在内,一个下马威。
甚至不敢有人提出异议。
这是何等......丧心病狂!
濯淮瞅着台下新弟子们复杂的眼神,以及虞晚传来的哀怨眼神,微微一笑:
“此后,都由我来教你们剑法。有何想问的,可以第一时间提出来。”
“虽然,我不一定会解答。但敢提问,也是一种勇气。”
听出濯淮话里的潜在意思,虞晚当即在新弟子幽怨的目光中,硬着头皮举手。
濯淮从乾坤戒里取出张华丽的贝壳秋千,躺上去后,虚点了点虞晚:
“这位师妹,你有何问题?”
虞晚站起身,一脸严肃:“师兄,请问破开心魔幻境的关窍是什么?”
濯淮‘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眉宇间魅色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