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紫苏深觉画笙说的有道理,在心里想着会不会再过个几十年,他也会看腻了自己。最近他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细心照顾她,但他去忙派中教学事务,不如过去黏着她了。现在同他的日子确实过得平静似水,没了当初的热情。可她深知他们二人之间的情分,不会有一丝的改变。
第二天,肖贤在竹椅上看书时,忽然来了一句,“你觉着那龙汲君如何?”
“挺好的,就是爱生气了一些。”
“饕饕以为他长相如何。”
“也不错啊,你没听说过吗?古往今来文人墨客都称他是,岩岩若孤松之独立;其醉也,傀俄若玉山之将崩。”
她骤然想起昨日那几人争论之事,抬眼看他,他依旧很专注的看书,好像只是很漫不经心的一句话。
“问这个做什么,你不会吃醋了吧?”
肖贤笑得云淡风轻,“老夫老妻了吃什么醋。”
观音奴看了看肖贤,又看了看慕紫苏,最终决定做哑巴,给二人请安后就带着青枫溜之大吉,她可不想再听他俩打情骂俏了。
慕紫苏去长生十二宫练功了,肖贤还是如往日那样,在她临行前,将她腰带上挂的皮兜里装满瓜子蜜饯,对她百般叮嘱一些关于调息之事。
“好了好啦我知道啦,我又不是你,用不着说许多次。”
他弯腰咬了一下她的耳朵,“不许嫌我啰嗦。”
她踮起脚尖双手环着他的脖颈,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尖,“哼,本来就是个爱絮叨的老人家还不许别人说么。”
他也只对她一人啰嗦。
那日,慕紫苏刚从长生十二宫里出来,就听到守一来报。
——龙汲君出关了。
龙汲君闭关的这一百天,不知修了什么法门,功力突飞猛进,他这回就是铁了心的要把慕紫苏从肖贤手里抢过来。但他要等一个机会,便是明年的武道大会。在那之前,他要先诛那老魔的心!
太极殿内,慕紫苏戳在那听各大掌门的吹捧听得昏昏欲睡。本来打算着点个卯就离开的,谁知玄策府要设宴。这时候离开,显然不妥,慕紫苏只好让扶摇回长生宫跟肖贤说不回去吃晚饭了。
那顿饭吃得格外漫长,慕紫苏也不知道他是哪根筋搭错了,一会请来江南七美来歌舞助兴,一会要行酒令,玄策府众将士开了荤,喝得五迷三道,一贯冷肃的玄策府,还从未这么骄奢过。按理说,慕紫苏这么油滑的人是不会喝醉的,奈何侯爷听闻他闭关这段时日长生宫表现优异,大笔一挥赏了不少好东西。她便撩开膀子也不醉不归了,众人玩得很是尽兴。
慕紫苏回长生宫时已经过了子时了,是被扶摇扛着回来的,还没进门就听见赵约罗在说紫微帝君坏话,问候了他家十八代祖宗。
那段时间赵约罗,燕辞和宋砚频频造访长生宫,无非是因为,他们所做的事情,挡了四大家族的财路,受到紫微和金耀的阻挠,便来此请教肖贤,出个损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