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摩德听完事情经过后,笑得前仰后合,直到琴酒脸色愈发冷冽,眼看就要爆发了,她才停下,然后摸了摸眼角的泪珠,手搭在琴酒肩膀上,笑道:
“这可不像你啊,琴酒,这么狼狈的样子,已经很久没见过了呢。”Μ.166xs.cc
伏特加闷声抱不平道:“如果只是泥惨会那些混混,大哥早有安排,但是那个金发的家伙……太不讲道理了。”
同样是淡金发色的安室透嘴角抽动。
贝尔摩德点点头,“这次也幸亏你们给泥惨会准备了炸弹,不然我这边也来不及用上,那样风险就更大了。”
说着她朝警视厅大楼看了看,时间已经接近午夜,这栋大楼仍然灯火通明。
“你们说,现在按下去,是不是会很热闹?”
她似笑非笑地把玩着手里的起爆器,此时在警视厅大楼里的弓长警部一阵恶寒。
安室透心中一凛,正想着怎么开口,琴酒先说话了,“别闹了,今天就到此为止,这件事以后再说,波本,把关于那个人的情报给我。”
贝尔摩德无所谓地拆解掉起爆器,随手扔在地上。
安室透心下一松,不着痕迹地问道:“组织的资料库里没有关于古美门家的情报吗?”
琴酒沉声道:“那些不够,我需要更多关于古美门静雄个人的情报。”
“我明白了,一会儿转给你,另外,后续我也会关注这个人的。”安室透见他没说出什么自己想要的东西,只好放弃。
这次的机会很好,自己距离获得组织信任更进一步了。
如果基安蒂他们没找自己,估计也要暴力营救琴酒,那样的话更糟糕,还不如自己出手。
只是,古美门……到底和组织有没有关系呢?
被当做炸弹人的弓长警部,以及出面的松本管理官又是什么角色?贝尔摩德是随意选的两人吗?
这些疑问在安室透的脑袋里不停徘徊。
古美门清藏掌握着特搜部,可以说算是掐着很多政治人物的命脉——毕竟政治人物几乎没有干净的,从以前安室透就一直担心他被组织渗透。
那样的话,组织基本就将所有政界全部握在手里了,情况会非常糟糕。
所以这次安室透借着营救琴酒的机会,除了巩固自己的地位,获取信任,也是顺便做了一次试探,只是琴酒说话太谨慎,没有什么收获。
松本管理官是搜查一课的直属领导,贝尔摩德找他出面算是合情合理,但弓长警部……
是故意迷惑自己的,还是放出来的诱饵?
“先上车离开吧,这里并不安全。”安室透停下思索,开口道。
琴酒拒绝了,“你们先走,我还有事要做。”
“你是想说这个?”贝尔摩德笑吟吟地从胸口掏出一个小盒子。
琴酒怔了下,有些意外,“哦?你竟然已经拿回来了?”
贝尔摩德晃了晃盒子,道:“没错,在听说你被警视厅抓走的时候,我立刻就想到,你肯定会想办法处理这个东西的。
所以在波本找到我的时候,我先去了多罗碧加乐园,从那个自动贩卖机下拿回了这个东西,然后才带人来救援你的,不然不会拖这么晚。
你该不会生气吧?”
琴酒冷哼了一声,左手接过盒子,揣在口袋里,没说什么。
他被抓走一时半会并不会有什么意外,但这个东西要被人捡走,想找回来可就麻烦了,轻重缓急他还是分得清的。
安室透好奇地打量着那个小盒子,也看出两人对这个东西的重视,但却没有发问,组织里可不是什么都能随便打听的。
现在两人至少当着自己的面谈到这个事情,那么距离自己接触这个东西就不会太远了。
卧底,耐心是第一位。
“这回可以了吧?走吧,你这次的伤估计要养一段时间了。”贝尔摩德拉开车门。
琴酒嘴角噙着冷笑道:“不急,你们先离开,不然老鼠可不会露头。”
“嗯?”贝尔摩德和安室透一愣。
伏特加顶着鼻青脸肿,看不出人样的脸冷汗涔涔,“难道是那家伙追出来了?”
贝尔摩德立刻否定道:“不会,基安蒂和科恩在附近监视着,如果那个男人出来了,一定会提醒我们的。”
“只是个好奇心过剩的老鼠而已,不用太紧张。”琴酒轻笑一声,“你们先走,伏特加跟着我就够了。”
贝尔摩德心说,你下午也是这么让基安蒂撤退的,然后就被人一路灯打翻了。
不过,她也不再驳琴酒面子,今天对方已经够狼狈了,再撩拨估计就要爆发。
她跟安室透对视了一眼,点头先上车离开了。
琴酒此时的确有些火气需要发泄,不管再怎么冷酷,他也是个人,还是个男人,这么狼狈,怎么可能不恼火。
只是那个男人显然不好招惹,送上门来的老鼠,刚好让他泄泄火。
他冷笑着用力捏住受伤扭曲的右臂,已经包扎过的伤口又开始渗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我们走。”
“是,大哥。”
两分钟后,工藤新一摸到了这里,蹲下身,用手沾了沾地面上的血迹,露出笑意,低声喃喃道:
“新鲜的,看样子没走远,lucky,对方要是开车走的话,那就难追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