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在她被送进医院,甚至来不及做深入检查,只是简单包扎头部伤口之后,就迫不及待地进行了问询。
请问检察官,这种情况下,我的当事人一时头脑不清醒,记忆混乱,应该是能理解的吧画像真的能作为判定依据吗”
研介站在九条玲子面前,目光戏谑地看着后者。
毛利兰见果然像是妈妈和古美门警部说的一样,顿时睁大了眼睛,一脸钦佩地看向二人,“你们怎么知道的”
“妃律师是实力,我是太了解研介了。”古美门静雄随口道。
“可是,古美门律师为什么要放弃继续追问呢明明刚刚他提出的两点可能性,也是能够有效削弱检方证据可信度的吧”毛利兰十分不解。
古美门静雄拍了拍灰原哀和小明美的脑袋,“你们两个看明白了吗”
灰原哀澹澹道:“他看似退让,承认了检方的证据,但该说的,该质疑的,一样没落下,法官又不是聋子,肯定听进去了,反而是没有给检方辩解的机会。”
小明美也接口道:“表现的游刃有余,胸有成竹,语言中也不停做出各种暗示,不断提到可质疑的地方太多了,这些都会影响法官的判断,同时也会打击检察官的信心。”
毛利兰呆呆地眨了眨眼睛,“好厉害”
两个小学生竟然能看出这么多来,可是她却什么都没看懂。
妃英里也是惊讶地看了灰原姐妹一眼,然后评价道:
“其实这起桉件本身想要靠这三样证据给嫌疑人定罪就很勉强,全部都是间接证据不说,而且还都模棱两可,古美门律师只要稍稍削弱供词效力,这起桉件的天平就已经倾斜了。”
法庭上,九条玲子自然也意识到了不妙,她咬了咬牙,“单独当做唯一证据的确不行,但是还有监听设备,以及倒车技术呢”
“好,我们来说监听设备问题。”研介依旧是满脸笑意,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我的当事人在其丈夫的书房里安装了监听设备,这一点没问题,我完全认可检方的说法。
可是然后呢这就能说明崎原桑偷听到了,其丈夫和高桥弘昌的密谋了吗
这说明不了任何问题偷听到密谋不会是九条检察官你自己幻想出来的吧”
“咳,请被告律师注意言辞。”法官看不下去了。
研介举手示意自己服从,然后不给九条玲子辩驳的时间,立刻继续道:
“最后是倒车技术,检方认为我的当事人倒车技术很好,其所供述的,因为妹妹技术更好,让妹妹帮忙倒车的理由不合理。
由此便认定我的当事人知道车上有炸弹,是故意让妹妹开车,以达到借刀杀人的目的”
研介摊开手,装做无奈的样子道:“很不巧,这里的供述,也是我的当事人受伤之后,在病房里说的。”
九条玲子死死盯着研介,恨不得上去咬他,如果是庭审失败,她其实没什么不能接受的,就像是她输给过妃英里,但她并没有因此对妃英里有意见。
关键是研介表情太贱了,说话又气人,还总是人身攻击,说些骚话。
“差点忘了。”研介忽然一拍脑门,转身朝黛真知子喊道,“把那个拿出来,给法官大人还有我们的检察官大人看看。”
黛真知子呆呆地问道:“哪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