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朱玄向着焦杰点明,希望焦杰能平稳心态,朱玄喟然长叹道,“这徐和,倒是颇为狠辣。”
虽说两军交战各有损伤是常理,撒出去的斥候也是如此。
但是将斥候的头颅割掉,送来城头,这就是赤裸裸的羞辱了。
徐和正是想通过这种方法,来逼得临淄兵马出城。
他能选择退兵,但是临淄城外驻扎着青州兵数万人马,如何敢退?而且,大军开拨,既然已经到了临淄城下,又哪有不战而退的道理?又如何能退。
眼见着青州兵像是乌龟一样缩在城池之内,徐和打也不是,退也不是,这才想出了这个办法。
焦杰叹了一口气,平静的道:“其实徐和我本来就要打的,可是要入冬了,再打他没什么必要。朱从事你也不用劝我,我心中了解分寸。”
“文珪,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焦杰又看向潘璋,平静道。
潘璋冷哼一声,也不多言。
朱玄见状微微俯首称是。
他真怕因为区区一个斥候兵,导致出城作战使得后方局面毁于一旦。
如果真打,肯定没有直接的办法一战而破。
打司马俱的战争算是一次精准打击,用尽了天时地利,也准备了大量的筹谋。
而徐和不是,他如今驻扎在城池东面,本就预防了劫营和青州兵的攻击,早早摆好了阵势。
真打起来,两方数万人马打个数月都有可能。
如今的局面算得上好,那是因为马颊河一战,将司马俱的数万大军冲散了,司马俱才败了。
并不是直接正面战败的。
而且马颊河一战之后,逃散的黄巾兵马,陈到只收拢了一万八千余人,还剩下一两万的残兵四散奔逃,虽然在兵进途中没有形成障碍,但若是这帮散兵聚集成团,难免明年不会又出一个司马俱。
朱玄能明白的道理,焦杰自然能明白。
前世的时候,作为缉毒的警察,他也见过卧底的老缉毒警,老人对他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卧底的时候,哪怕别人杀的正是自己的同事,也只能打碎牙齿和血吞。
现在焦杰感觉自己稍微能体味一点那些感受。
可是很压抑,很不爽。
焦杰从临淄城头上下城,到了州治府上,越想越不是滋味。
方才城墙之上的斥候头颅在他眼中忽闪忽灭。
“凭什么?”
“凭什么我麾下有两万的兵马,连个黄巾贼首徐和都需要压抑着?”
焦杰询问着自己。
理智告诉他,的确是这样,若是出兵,无法毕其功于一役,很容易再度造成青州的动荡。
麾下一万八千黄巾降兵,也需要人看守。
后方还有数万的散兵黄巾,还未全部被清理。
再加上徐和麾下数万大军兵临城下。
焦杰站起身来,来回踱步。
想了片刻之后,焦杰似乎有些想明白了。
“管你M的入冬,管你M的后方稳定。”
操!老子改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