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和一定脱不了干系,数万的郡兵一走,黄巾军的涌入极其迅速。
“你看来呢?”
“在修看来,青州黄巾之祸,全赖使君之责。”
焦和的脸色一僵,身旁的焦杰的看向王修,反问道,“北海黄巾仍存,谁人之过?”
“修已经说过了,自然是使君之过。”
“我父亲何过之有?”
“作为青州刺史,率兵出征,导致青州黄巾四起,此一过也;拿下临淄,不追徐和,导致徐和逃往兖州,生灵涂炭,此二过也;北海管亥,雄伟壮硕,占据北海,使君不求出兵剿灭,放任自流,此三过也。”
“高密城乃北海境内,管亥占据,孔融作为北海国相,出兵又有何难?然则却留管亥在此处驻扎半年有余,高密城中百姓,每日遭受惶恐苦痛,这孔融是否也有过?”焦杰看向王修的眼睛,反问说道。
王修侃侃而谈道,“北海局势,孔使君自然有些问题,但我主在北海孤军奋战,当初四处为四处黄巾所包围,虽然这些黄巾军兵马有些已然被破,但也仍旧是因为青州黄巾的涌入所导致,而这一切,难道不是因为焦使君之过吗?”
“咳咳……”
焦和气火攻心,咳嗽几声,被王修气得已经难以说话了。
王修这番话,就像是一个个响亮的巴掌,扇在了焦和的脸上。
颇有些舌战焦和的意思在。
焦杰的眼睛微微的眯起来。
这王修真是个不怕死的,竟然在临淄城中如此针对焦和。
焦和虽然无能,但仍旧是有地位的,自问这地位也算不得差。王修几番话几乎等于揭了老底,直接逼得焦和的脸色涨红。
王修心中也是犹豫,他也怕万一将焦和气出个好歹来,那么他可能就真的要没在这临淄城中了。
“即便是我父之过又如何?我父已回青州,并收复了众多城池郡县,临淄以西,全线占据。”
焦杰看向王修道,“本意我只是想问下孔相,是否愿意一同出兵,北海受管亥钳制,难以存进,若我不出兵,你觉得北海能躲开这管亥兵锋?”
“既然要出兵,自然孔融也要出。”焦杰毫不客气的目光看向王修,目光好似是刀剑一般,在王修的上下迅速打量。
“我看你颇有辩才,为何在孔融麾下效力?孔融一个连黄巾贼都不敢看。”焦杰大声道,“不敢杀黄巾、不敢兵临城下,导致管亥舒舒服服的在高密城中住了如此之久,这北海国相,也该换个人了。我会让我父上表朝廷撤其职位。”
王修的心中有一丝犹豫。
先前与孔融讨论的时候,他们就提出了孔融的要求太过苛刻的意见,但是孔融并没有采纳。
王修如何不知道孔融的做法太过天真了呢?
“孔融的回信,我完全在其中看不到一丝诚意。”焦杰的眉头紧皱,与王修互相对视,毫不退让,片刻后道,“你也做不了主,回去告诉孔融,他若不讲规矩,就休怪我也不讲规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