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几天之内,整个临淄城中物价飞涨,百姓沸腾,整个焦氏都处在极大的压力之下,而焦氏,不但没有浇灭所有人的怨气,相反却无为而治,让整个民众都颇为不满。
这一切,都是为了今天。
焦杰身着红色长袍,出现在众人面前。
焦和一捋长须,也面色柔和。
糜竺、糜柳的父亲,如今已经卸任糜家家主的糜老爷子,坐在焦和的对面,与焦和共同笑呵呵的交谈。
这桩婚事,不但遂了焦杰的愿,更让糜家和焦家都比较满意。
焦杰在和诸位敬酒。
焦杰年岁不大,外表上看上去也不过就是一个二十岁的青年而已。
在焦和及一种达到如今官位的老人面前,焦杰不过是个孩子。
但他内心深处是缉毒警,缉毒警所面临的生死搏杀,所见识的狠人,可能比他们遇到过的更狠。
被世家搞了一通,焦杰的心情其实不是很好。
因为他发现了自己的无奈。
所以焦杰心中似乎是一个即将爆发的火药桶,他的班底,他的未来,只能是他自己说了算,而跟这些世家无关。
最重要的是,平定内乱,他不能花费太长的时间。
席上,一众知道焦杰今天计划的人,都或多或少的有些紧张之色,面色凝重。
但焦杰没有,他看着带有心事的众人,笑吟吟说道:“诸位,今天可是我焦子贤大喜之日,诸位开心点儿。”
众人在焦杰的督促下,一阵无语。
焦公子看起来一点都不紧张。
这件事情的后果一点都不想的嘛?
焦杰倒是淡然的,看起来十分的潇洒,给诸位长辈敬酒之后,又去找到了华神医他们喝酒。
华佗浅酌了半杯,打趣道:“今日可是焦公子大喜之日,焦公子可不要照着老朽灌酒啊。”
焦杰道:“之前与华神医、吉神医曾言医学院之事,事到如今,我在此处投入的精力实在不多,等我大婚过后,必定亲自与二位请罪,如今医学院已经建造成功,而且第一批学员也已经送入了医学院旗下,还望华神医、吉神医能够倾囊相授,杰像二位保证,只要焦氏在位一日,甚至我焦氏失败,这医学院之名,这天下医学之名,都当以二位为尊,二位医学之功,名扬后世。”
吉让道:“焦公子言重了,公子连战连胜,想必不日就将掌控青州。”
焦杰继续道:“只是不知道为何如今秦淮还未有消息传来,也不知张神医、黄忠将军等人是否顺利。但杰向二位保证,不出两月,这劝君书坊之中,必然印刻出一本以二位为主的医学巨著,永世流传。”
华佗面色凝重,肃然道。
“这……”
吉让也是站起身来,两人对视一眼,一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华佗张口道:“老朽好五禽戏,好养生,不好酒,酒气伤身。但今日焦公子所言,请受华某一拜,此拜,不为天下百姓,不为后世苍生,为华某虚名。我虽不贪图名利,但我之医术,若能往后流传于世,华某,不敢想。”
华佗长长一揖,躬身到地。
焦杰没等到华佗行礼行完就赶紧将他搀扶起来。
“华神医言重,此礼,合该焦某替青州兵士、百姓,谢华神医未来的救命之恩。”
两人说了几句。
焦杰离开他们去寻一种武将谋臣,众人相视一眼,尽在不言中。
整个焦府热热闹闹的同时。
牛氏族中。
众人也正在商谈。
有人觉得压抑,但却不知这压抑从何而起。
在牛氏商铺之外,不远处,一个仓库。
数百兵将忽然出现,他们各个身披黄衫,头戴黄巾,为首一人,面色冷厉,杀意如虹,不是管亥还是何人?
之间管亥手持横刀,暴吼出声:“焦氏恶毒,杀某黄巾司马大帅,今日我率儿郎们进入临淄,不为别的,只为报仇,某等可死,临淄必乱!”
麾下众人厉声道:“是!”
管亥不再多说,道:“杀!”
数百兵将,直奔牛氏商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