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希望戏志才在城中出现。
但是没有人出现。
曹真焦急的在城外踱步,却没有其他的办法。
只是时而吃声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出现,又被他抹开。
整座城,火势越来越大,越来越烈。
很快,有汶阳城的百姓从北城门跑出,而且跑出来的越来越多。
有些人认出了这些人将城中点燃,竟然有不怕死的老人往前冲着兵马冲过去。
“我等杀了你们。”
声音嘶哑。
很快被乱刀砍死。
汶阳城,化作焦土。
又不知有多少百姓,流离失所,化作流民。
……
青州兵的损失之大,三千兵马在烈火中还活着的人数,不过千人。
足足死伤两千余人。
而且这两千余人,无一例外,都会是死人。
但所幸左承祖、越兮、管亥等人都还活着。
只是一路行来,管亥的伤势越来越严重。
其实众人本来是带了军医的,但是军医比较不幸。在城中已然命丧火海。
这就让管亥很难受了。
不得已之下,众人只能照料着他,放慢速度。
所以众人走的速度很慢,但是汶阳之战大败的消息,却率先送到了焦杰身边。
……
焦杰营帐。
孙邵朝着焦杰抱拳作揖,道:“主公,汶阳急报!”
焦杰急忙拿起来战报,他知道,这定然是汶阳军报。
左承祖与戏志才之间的战斗,他有些担忧,也有些不安。
看完战报之后,焦杰跪坐在地上,久久都未说话。
孙邵道:“主公,何事?”
“承祖败了……”焦杰道,“戏志才,毒,太毒了。”
孙邵不解其意。
焦杰将战报递给孙邵,孙邵将战报看完之后,劝慰道:“所幸军师无碍,麾下将士也大都无碍。”
焦杰道:“换来戏志才,也换不了麾下的两千精锐将士,还有那满城的百姓。”
焦杰沉默了一会儿,道:“长绪啊,我是不是当初就不该弃城而走?汶阳城虽然对我们无用,我们甚至对整个兖州都不敢太做动作,但是不是也该留守兵马,至少要为满城百姓做些事情?”
孙邵道:“主公不用怪自己,我等本来就是以击败曹军有生力量为目标,这兖州此刻还不可取,若取,或许吞不下,还会导致出问题。汶阳城乃曹军所焚,并非主公之过。”
焦杰道:“我其实到这个地方,是为了我们未来不会受曹操所制,也是为了让我们能占据泰山郡,从而让我们能打,能守,立于不败之地。再就是,只要再往前一点,当初张角留下的粮草、农具,就都会归于我有。但我似乎做了件错事,那就是曹军不是黄巾贼,他们不会投降。他们只会以更狂暴的态度,来针对我们。”
孙邵没说话。
焦杰继续说:“他们焚了汶阳城,结果戏志才竟然还用计谋说是我青州兵所焚。若不是承祖他们逃出,那岂不是让我等在兖州,寸步难行?”
孙邵道:“多亏太史壮士出手相助。”
焦杰话锋一转,接着道:“曹军实力被削弱了。但曹操没死。我不放心。”
孙邵道:“但主公不能再继续往前动作了,再动,袁绍必然有所动作。”
焦杰摇了摇头:“我不会将麾下大军耗在此处。”
“刺董之名,真是好大的名声啊。”
焦杰狠厉道:“我要将曹操的名声,血淋淋的揭露出来。汶阳城数万百姓之死,我要让戏志才还有曹操,想要扣在我脑袋上的屎,喂给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