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沈玉璧又淡淡说:“经过了特殊处理。”
那些尸油可能只是为了让这些纸人多几分邪性。
关斗金将剑收了回去,拉着楚樾坐到桌前,又凭空拿出一瓶矿泉水和一个小瓷瓶。
“商城兑换的。”他找来干净的布条,准备给楚樾包扎伤口,抬头看向那边,“看出了什么?”
“卖剪纸的那个女人有问题。”沈玉璧道。
他站起身,看了一眼楚樾的伤口,又看看关斗金拿出的药,“抠不死你,一积分一瓶的药也好意思拿出来用。”
关斗金哼唧两声,小心将那药粉洒在楚樾伤口上:“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财大气粗,伤口不严重,抹这个最管用了。”
话音刚落,桌上就滚过来一个小圆盒,“止住血后用这个。”
“得嘞。”关斗金将东西拿过来,“沈少爷阔气。”
楚樾坐在原地不动,他抬头:“你感觉这两张纸人是白天遇见的那个女人派来的?”
沈玉璧说:“很有可能,不过不管这两张纸人是不是她派来的,前天那个女人肯定是她杀的。”
关斗金:“怎么说?”
梳理了下思路,沈玉璧缓缓开口:“你们有没有发现今天那女人头上戴着的簪子?”
那是根素簪,没有什么花样,只在簪子尾端加了一小块玉石。
听他这么说,楚樾便想了想,却记不得,换成平时他怎么说也得有些印象,但今天下午看见那张和死人房里的剪纸相同花样的剪纸时,他的所有注意力便都落在了那只兔子上。
关斗金就更别说了,他摇头:“你们两个细节控,显得我好没用。”
这两个人一个发现簪子,一个发现剪纸的花样,一个比一个心细。
镜头转到他身上,他的特长就剩下了侃大山。
一开始,其实沈玉璧都没有注意到,还是那人低头在下面翻找大兔子时他才发现的。
尽管那玉石只是一小块儿,可也不应该出现在她这样的妇人头上,那一看就是个贵玩意儿。
本来他也应该对那根簪子毫无印象的。
只是昨天早上,穿了女人皮的怪物从客栈外面进来时的样子让他印象过于深刻。
当时那女人头上其中一根发簪便是那种。
而后来,那怪物当着他们的面被男人从二楼推了下去,当时血水爆了满地,人皮也四分五裂。
沈玉璧还曾过去查探了番。
现在想一想,当时那人皮上只有一头墨黑的头发,上面所有的饰品都不见了。
而当时并没有什么人围观,更别说趁乱将簪子捡走了。
既然如此,那簪子是怎么跑到女人头上去的?
今天下午去那个房间看的时候,有关于那个女人的所有东西都不见了。
那男人怕女人怕到那种地步,总不能是换了个房间,还要把那些东西随身带走吧。
案发那天太过混乱,他也没有注意当时房间里还有没有女人的东西。
如果真像小二说的,这个副本里的怪物害命的原因是为了谋财,那他们三个在镇子上转了两天,可是露了不少财。
尤其今天下午,更是为了那张不怎么值钱的剪纸花了一两银子,可不就是人傻钱多。
恐怕那些隐藏在暗处的人早就盯上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