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视耳边的声音,两人走到吧台前坐下。
“两位想喝点什么?”
那是个二十岁左右的男生,站在吧台后看着他们。
“两杯碧螺春。”
楚樾侧头,两杯什么?
碧螺春?
在酒吧里点茶?
“好的,请稍等。”
楚樾:“??”
该说不说,来到这个销金窟后,最震惊他的一件事出现了。
“我们来这儿的目的不是消遣。”沈玉璧坐得笔直,“有些钱该省还是得省。”
或许在外面这东西比大部分酒都要贵,但是在这里,酒是比茶贵的。
看着那杯颜色浅淡的茶水,楚樾姑且接受了这么一个设定。
只是,二十分钟后他有些难受。
一杯茶又不是酒,不管怎么抿,二十分钟总也抿完了,坐在那里,颇有点尴尬。
尤其这里的环境极其混乱,淫靡,他想四处看看都不能,一不小心就会看见昏暗灯光下两具白花花的身体。
心里想是这么想,他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依旧是那副淡定从容的模样。
沈玉璧不动,他就不动。
“几点下班?”沈玉璧问吧台里的人。
“凌晨一点。”
“那你下班还挺早。”
对方擦拭着酒杯头也没抬,“我只上半个班,家里还没贫困到那地步。”
沈玉璧捏着手中的杯子没有说话,面前这位,明显是个新来的。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对面的人突然开口:“要不然再给你们加点?”
“不了。”沈玉璧拒绝,“没钱。”
对方:“就当是我请你们的。”
他不由分说,提起茶壶给两人续上。
别说他多管闲事。
实在是受不了这两个人。
从他们两个人坐下去,一人点了一杯茶,之后的一个小时竟然没有交谈过一句话。
不仅如此,这杯茶喝完之后,他们两个人谁也不开口,就那样静静坐着。
坐着就坐着,也不看后面的情景,也不跟着劲爆的音乐律动,就那样一直看着他。
直把他看得浑身发毛,这明显不是过来娱乐的。
直到后来又问了他的下班时间。
他合理怀疑这两个穷鬼是对他图谋不轨。
沈玉璧挑眉,捏起茶杯喝了一口,“加了料?”
男生抬头,“这位先生,何出此言?”
“你不是嫌我们烦吗?”沈玉璧说,“我的这个猜测应该很合理吧。”
对面的人顿了一下,“我倒也,没那么恶毒。”
他只是想拿这便宜的茶水来堵住两人的眼睛。
沈玉璧笑了笑,表明了自己的来意。
“我们这次过来主要是找你有点事。”
“找我有点事?你们认识我?”
说完以后他又自己否认,“哦,你们不是过来找我的,你们只是想过来找飞鸽。”
飞鸽就是在销金窟贩卖信息的人,因为古代用飞鸽传递信息,所以就有了这么一个代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