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语在家的日子并不好过,因为父母偏爱更聪明听话的弟弟。从他欺瞒父母选择非医科大学开始,偏爱就更加明目张胆。除了定时打去生活费之外,父母鲜少来信,反倒是弟弟隔三差五会问他过得好不好。
每次回家的氛围都一样,简单寒暄几句,连难得的团圆饭也吃得极度沉默。回家的日子已经超过五天,和父母说的话加起来却不超过五十句。
任言昨晚提到最近他班里流行的运动鞋,果然今早任语起床时,家里已经空一人,而他根本不知道家人是何时离开的。
八点钟的时候,任言给他发过两条信息,说是看任语睡得很香没舍得叫醒他,回来时也会给任语带一双。
任语沉默一阵,狠狠咬了一口冰冷的面包,只回复一句不用了。
其实没必要在这些事情上伤心,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总有偏爱,这世上也没有一碗水完全端平的父母。况且是他反抗在先,受冷落也正常。
只是难免还是有点失落。
放假这几天,几个朋友的群里就没冷下来过,有点什么新鲜事都拿出来说,任语不多说话,但喜欢看着他们热闹。
还有陆元岑。
对方发来的早安还没有回复,任语向上一拉,是许多张日常照。有不认识的花花草草,有陆元岑抱着小侄子的合照,当然也有些不堪入目的图片。
陆元岑每天都会找他,常常是聊着聊着一通电话打来,开口就是宝贝我好想你,特别腻歪。任语嘴上嫌弃他黏人,心中十分受用。
只有在陆元岑身边时,任语才有被人珍视的感觉。
昨晚和陆元岑视频,人家分明只是如平常一样说了句好喜欢他,也不知怎么的,任语就情难自已,听着他的声音自慰。摸到胸口的时候,发觉乳肉里又有小小的一个硬块,乳头也发疼。
再有几天就要过年,身体的异样论如何也法忽视,任语必须得去查查乳腺。
父亲就是医生,附近几个医院是他从小玩到大的,消息一定会走漏出去。如果被父亲知道大儿子不仅不听话,还有一副怪异的身体,恐怕他以后就真的没有家了。
只能去最远的那家私立医院。司机和张阿姨早回老家,任语本身也不想麻烦他们。
地图软件看了一圈,最优选是地铁,只不过这一坐就要将近二十站。
偏偏今天地铁格外拥挤,任语只能站着,后来连扶手都抓不到。在人群中摇摇晃晃,只能极力控制着不摔倒。
忽然感觉身后有人正在逐渐靠近,有什么东西似有若地碰到他的屁股。这种感觉并不明显,任语低下头时又什么都没有。
地铁到达下一站,更多人涌进来,任语被人潮挤到最角落,面对着车厢墙壁。
他想转身,身后有明确的压迫感,钳制着他法动作。还以为是人多,可很快一只手真真切切地覆在了他的臀尖上。
任语浑身一抖,不敢出声,只能抓着对方的手腕向后拉。
车里有这么多人,那人大概也不会太胡来。一个男人的呼救也许根本不会被相信,对方只要说是太挤了不当心碰到的,就不会有人再管,任语深呼吸着,能忍则忍。
身后那人变本加厉,反手扣住了任语的手腕,又贴住敏感的左耳吹气,气息温热耳后发痒,任语又是一抖,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极小声警告:“请你收手吧,我不会追究的,不然我就喊救命了。”
“你不追究?”那人故意压低了声音,又低又沉,连年龄也听不出,任语想回头却被抓住后脑勺按在墙上,动弹不得。那人又说:“好啊,你叫吧,不过男人就算大喊大叫恐怕也不会被当真吧,试试看会不会有人来救你。”
随着车厢晃动,那人贴的更紧,宽大的身躯将任语完全包裹住,其他人几乎看不见两人身体之间的接触。那人鼻尖抵在任语后脖子上,猛力一吸又直接舔了一口,感叹道:“你好香啊,皮肤也好,又滑又嫩。”
湿滑温软的舌头划过留下水痕,任语浑身不适,反胃感很强,他轻微挣扎着,可两面是墙,身后也被堵住,路可退。
宽大手掌在尾椎和臀部来回抚摸,隔着裤子玩弄臀肉,捏紧又放松。手指一个劲往凹陷处拱,插进两腿之间来回反复摩擦股缝。而另一只手从衣服下摆伸入,缓慢抚摸小腹和肚脐,再从腰际向上。
任语想躲,前后都被摸着,起了一身冷汗。身体扭动间,他感觉到一个坚硬的东西顶住了他的臀缝,在摩擦中变得越来越大。
同为男人,他知道那是什么,下意识地剧烈反抗,而男人的力气非常大,在任语腰侧拧了一把,又将胯部往他臀间猛然一顶,声音凶狠道:“本来只想和你简单玩玩,可你要是再敢乱动,我可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
任语瞬时愣住,犹豫片刻就紧闭双眼,垂下抓住对方衣袖的手,不做反抗:“不要再继续了……”
只要忍耐到到站就好了,任语在心中自我安慰。
似乎是满意他不再反抗,男人的动作也不再粗暴,轻拍的动作像是在哄孩子入睡,身体也稍微退后一点。
任语正准备松一口气,谁知男人陡然解开他的裤腰带,两只手都伸进裤子中,一手包着他的臀肉,一手在前面隔着内裤揉搓阴茎。男人似乎很了解这具身体,不论玩弄臀肉还是抚慰阴茎的动作都很熟练,几下就找到敏感之处。
被抚摸的感觉很是熟悉,身体潜藏的记忆被引诱出来,任语不由得想起陆元岑,他也会这般抚摸自己。
可脑海中幻想出爱人模样的同时,任语可耻地发觉自己在变态的手法下逐渐被挑起了情欲,阴茎已然勃起。
一股巨大的自我厌弃感猛然升起,任语心下绝望,他现在的行为和背叛又有什么区别。
他终于有勇气想自救,可男人仿佛连他的心理都掌握的一清二楚,即刻威胁说:“怎么,你现在是想呼救吗?那好啊,让别人看看你被男人前后夹击的样子吧。明明是被陌生人强迫着摸了几下而已,就勃起了,淫荡的人到底是谁,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呢?要不要帮你问问路人?”
几乎要哭出来,任语胡乱摇着头。那人从后头掐住他的下巴固定住,两根手指伸进口中,夹起颤抖的舌肉,唾液将手指完全打湿并顺着滑下去,黏糊糊的。
任语控制不住发出小声呜咽,不敢想他下一步要做什么,眼角溢出泪,恳求道:“求……求求你,唔,放过我吧。”
“嘘,别被人听到了。”口吻戏谑。实际车厢内非常吵闹,轨道运行声加上人群嘈杂的说话声,没有人发现这角落里的淫秽事。
隔着布料揉搓的手指渐渐移到后穴周围,撩骚着层层褶皱,指尖时不时往穴口内插,紧致内裤被戳进去一些又拉出来,那一块形成小小的圆形水渍。男人啧了一声,任语听见他骂了一句骚货。
这样的评价是他从来没获得过的,和陆元岑做爱的时候哪怕自己再主动再放浪,爱人都舍不得用这种字眼。可他是真实地在陌生人的玩弄下有了生理反应,还是在公众场合,怎么不算是骚呢。
“你表面看着乖乖巧巧,原来这里已经被开发过了吗?怎么在地铁里被变态摸都能兴奋得出水啊?真是敏感又好色。”
“呜呜……唔,我没有,求你放过我吧……”沾满唾液的手指从口中抽出,任语终于能说出完整的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