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在他们两个捂住耳朵的瞬间,屋子里再度响起尖锐刺耳的声音。
两人虽然提前有了准备,可是尖锐的声音还是透过他们的手传到了耳朵里,只是音噪已经大大的降低,没有伤害到他们。
随着噪音降低,许安诺这才道:“好了,可以放下来了。”
两人同时放下手,许安诺却已经去了黄贤敏的身边将他身上的针给取了。
旋即,许安诺解开了他的穴道。
“你没事了,黄老也已经没事儿了,你不用担心。”
黄贤敏的脸色还带着几分苍白,尤其他想到刚刚那虫子竟然是从他的鼻孔里钻出去的,就感觉一阵恶寒。
他冲着许安诺道了谢:“多谢你,医生。”
他并不认得许安诺,也不知道她的全名,索性一句医生代替了称呼。
许安诺微微摇头:“你不用谢我,你还是感谢你自己吧,要不是你还有用,我也不会想救你这种叛国之人。”
她是个医生没错,但是她自认她的医术修养还没有达到无国界,无喜好,无差别的救治任何人的程度。
叛国的人在她的眼里,那就是不管发生什么,哪怕死在她的面前,都激不起她的任何同情,无法让她有任何怜悯的那种。
她只会觉得对方该死,对方活该。
如果不是黄贤敏确实还有用,能够更进一步地接触到对方的机密,她压根不会想救他,只会随他去死。
说她没有医者仁心也好,说她狭隘也罢,反正她就是这么想的。
许安诺将自己的喜恶表现得很是分明,也让黄贤敏的面上涌现出了羞愧之色。
他唇瓣轻轻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见许安诺已经离开他的病床边上,去一旁坐下,便也咽下了到了嘴里的辩解。
旋即,他看向伍英才道:“我愿意交代我所有的犯罪事实以及我知道的一切,但我希望就在这儿说。”
“这不符合程序。”伍英才皱眉。
犯人的刑讯和审问,自有一套流程,可不能随便胡来。
而且就在这里审讯,似是黄贤敏这样级别的人物,没有三个以上级别足够的人在场,审讯得出的证词甚至可以在有心人的挑刺下作废。
伍英才还以为黄贤敏是故意如此想要逃避罪行,却听他说。
“对方组织在有些方面的渗透已经极其可怕了,我甚至探查到组织上面有个跟我爹一样德高望重的老前辈都被腐蚀了。”
“这种情况下,你们已经接二连三的失手了,如果死守规矩把我运回去能审的地方审问,我怕就连我知道的这些东西,都会说不出来。”
黄贤敏的话让伍英才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他下意识的看向傅承安,眼中满是震惊之色。
傅承安的面色同样沉凝,没想到对方竟然已经做到了如此地步。
他沉声开口道:“信他一次,邵叔不是还在医院么,让他过来,有你、我、邵叔三个人在场的审讯,做证据足够了。”
黄贤敏开口道:“最好能把你爷爷请过来,那一辈的老人家在场,才更有让人无法反驳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