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伍英才来说,对就是对,错就是错,虽然他是傅承安的师傅,是他的教练,是他的长辈。
可是他绝对不会明知自己错了,还碍于自己长辈的颜面狡辩不肯承认。
那不是一个男人该有的担当,更不会是一个军人该有的担当。
“那就暂时不在明面上给安诺请功。”
“我把她做过的事情,和她的功劳,一一记录下来,秘密存档。”
“等后期到了合适的时候,我再一起给她请功,你看怎么样?”伍英才又问。
这次傅承安没有拒绝,而是道:“还是师傅考虑周全,就按照您说的办就行。”
伍英才见状抬手指了指傅承安,没忍住,笑了。
“臭小子,都算计到师傅头上来了,你这家伙够黑的啊!”
“承安不敢,是您考虑得周全。”傅承安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淡笑来。
伍英才又和傅承安说了几句,傅承安也问了几个自己想要知道的问题,随后才送伍英才离开。
等傅承安再回到病房的时候,许安诺已经睡下了。
小黑就趴在她的枕头边上,见傅承安进门,懒懒地抬眸看了他一眼。
随后,又磕着眸子假寐。
傅承安远远地看着一人一狗依偎着靠在一起的场面,竟莫名有种平和又美好的感觉。
他不由得一笑。
只要小黑不伤害许安诺,他就不会去追究这条狗是不是成精了,能不能听懂人话。
当天下午,许安诺睡醒之后,傅承安告诉她,吃过饭后,他要回一趟大院。
“我去跟爷爷和爸妈说一下咱们要走的事情,顺带把东西收拾一下。”
“你有没有什么东西要特地收的?或者有什么话要交代的?有的话你跟我说,我到时候都一起给办了。”
许安诺闻言想了想,道:“房间里的衣服你给我收拾几件日常穿的,我放在柜子上面的药酒,有两缸一样大的,你拿给爷爷和爸。”
“最大的那一缸,你交给妈,可以拿来待客。”
“好,用量和功效什么的,有什么要嘱咐的吗?”傅承安又问。
许安诺道:“给爷爷和爸爸的那两缸是用千年人参用特殊的方法泡出来的,每天只能喝二两,长期喝的话,有调理身体的功效。”
“像是一些头疼脑热,腰疼之类的小毛病,基本上就不会再犯了。”
“爷爷年轻的时候在战场上亏了身体,你让他老人家每天坚持喝着,能够把一些暗伤和隐疾调理好。”
“那一大缸是我准备了一年的量,等我回县城了再给泡上一些,要是爷爷喜欢,家里这边不够了,我再给寄回来。”
“最大的那个缸里泡的是百年人参,药性和药效没有千年人参泡的那么强,平时拿来待客的话倒也足够了,不过记得别让人贪多。”
“再好的东西,贪多也是嚼不烂的。”
“而且百年人参的药性和药效只是没有千年人参的那么强而已,并非就是没有,所以还是要注意一些的。”许安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