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诺应了声好。
她往屋里走的时候,傅承安也自觉地跟上。
许安诺反手想关门,傅承安却已经跟了进来。
“阿承,我要换衣服。”许安诺诧异瞬间,强调了一句。
傅承安点头:“我知道你要换衣服,把门关好,换吧。”
许安诺:“……”
虽然两人在夜里,在床上,除了最后一步,什么样的亲密事都做了,可是那都是关了灯,黑灯瞎火干的。
那种情况下,两人对彼此的身体探索,都停留在指尖和肌肤的触感上,是带着朦胧和神秘的。
大脑神经的刺激很强烈,可明面上却也不曾露骨。
可傅承安这会儿是想做什么?直接看着她换衣服吗?
这要她怎么好意思?!
许安诺脑袋发懵,嘴巴发干,她张了张嘴,道:“阿承,你……是要看我换衣服吗?”
她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也不知是羞的,还是窘的,一双眼睛带上了朦胧的水雾。
她的手捏着衣服,难得的有些紧张。
傅承安点头:“是。”
虽然许安诺说了她没受伤,可是到底有没有受伤,他也不知道。
不能听安安的一面之词,他必须亲眼所见。
没什么时候比现在更合适了。
换衣服的时候,还能留下什么遮掩?
许安诺羞得连脚指头都止不住地蜷缩。
她也知道傅承安的意思。
不就是担心她说谎骗他,怕她身上有伤,想要看她脱光光,看身上有没有伤么?
许安诺咬牙,虽然很是羞愤,却还是在愤怒地瞪了他一眼之后,去找了衣服来换。
许安诺是背对着傅承安脱的衣服,在她想穿衣服的时候,傅承安又拦住了她。
“安安,转过来。”
许安诺:“……”
……
青县,汽车站。
这是吴学义第一次来青县。
这种犄角旮旯的小县城,交通不方便极了,他从京城过来,先是坐飞机,然后又辗转换了好几趟车。
如果不是因为想从秦荷花的嘴里知道真相,吴学义绝对不会让自己受这样的委屈。
下了车之后,吴学义皱了眉。
秦荷花只让他来青县找她,却没有告诉他具体地址。
让他在汽车站等,他就要站在这里傻等吗?
就在吴学义皱眉的时候,一个女人在探头探脑地挤到了他的面前。
那女人浑身上下裹得紧紧的,脸也用围巾围着,看着就鬼鬼祟祟的。
吴学义以为是要来推销什么东西的,当即抢先开口:“我不需要什么东西。”
车站最多这种事情,尤其现在改革开放,大城市里兜售小东西的人多,吴学义没少碰见。
然而那人却拉下了围巾,轻声道:“是我,秦荷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