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雾瞬间羞红了脸,侧头别开视线不敢与他直视,呼吸有些乱,“我……送你去医院吧。”
莫南泽轻声问:“你是怕媒体不够素材?”
轻雾急忙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莫南泽眸光如火,凝望着她绯红一片的脸蛋,他喉结上下动了动,抿了抿干燥的薄唇。
他呼吸里满是她身上淡淡的清香气息,他心潮澎湃,欲火焚身,刚用冷水澡压下的欲望,此刻再次复燃。
他拳头一握,放下手,后退一步,“出去吧。”
轻雾一怔,“嗯?”
“你就住锦苑,哪都别去。”莫南泽语气严肃了几分。
“那你的身体,真的没关系吗?”轻雾满眼忧虑地问。
莫南泽盯着她润红的唇瓣,一顿一动地跟他说话,简直就像罂粟花,诱人又致命。
他吻过她,知道哪滋味有多美好多撩人,也知道她的魅力有多大。
莫南泽哑哑地回:“死不了。”
轻雾想起白锦初的事,又问:“泽哥,刚刚看白锦初的反应,好像不知道白禾出事,白禾到底怎么了?”
莫南泽蹙眉,脸色沉下来:“你关心他?”
“不是。”轻雾紧张解释:“我怕白禾死了,我找不到爸妈在哪里,也怕你杀了他要负刑事责任。”
莫南泽深呼吸,用尽必生的意志力压制欲望,“他没死,你先出去。”
“他在哪里?”
“医院。”
“你救活他?”
莫南泽快忍不了,最后问一句:“小丸,你到底要不要出去?”
轻雾想知道,她被解救之后,是如何处理白禾的,完全忘了莫南泽此刻还受药物控制,身心都煎熬难受,一直在追问,“白禾如果没死,能不能告他绑架?”
莫南泽一把拉着她的手,往大床走去。
“泽哥,你要干什么?”轻雾顿时慌了。
莫南泽把她拉到床沿边上,搂上她的腰部,单膝跪床,把她压在床上。
轻雾脸蛋通红,紧张得身子轻颤,说话都不利索:“泽……泽哥,你……你要干什么?”
莫南泽轻声轻语问:“你知道我现在很难受吗?”
轻雾点头,清澈盈润的黑瞳泛着紧张。
“你知道我说了多少遍让你离开吗?”
轻雾摇了摇头。
“你执意不走,我能理解成你想捡漏吗?”
三连击追问,轻雾一头雾水,“捡漏?捡什么漏?”
莫南泽无奈一笑,她一直耗在他房间,问一些无关要紧的事,不是来捡白锦初的漏吗?
他没说话,低头吻上她的唇。
那一瞬,轻雾吓得身体僵硬,瞪大眼睛看着面前模糊的俊脸,整个人都傻了。
男人的吻很深、呼吸很热,像在沙漠里渴了几天几夜的人,贪婪又狂野地吸吮她的唇,吻得她头晕脑胀,全身发软,感觉连空气都被抽干,让她无法呼吸。
轻雾反应过来,想要推开,她根本使不上劲,被吻得全身酸软。
男人坚硬的身体在她身子上磨蹭,想要得到释放和解脱,她羞红了脸,心脏突突突猛跳。
“嗯嗯。”她发出娇羞的嘤咛声,双手推在他烫人又结实的胸膛上。
男人撩拨吸吮她的唇舌,手在她身体上抚摸,一股陌生又难以控制的情潮在她内心翻滚,她的身体变得燥热,莫名的空虚,莫名的想要。
她感受到莫南泽身体的膨胀,既害怕又期待,手缓缓搂上他脖子,闭着眼睛试图放松下来,去享受他带来的欢愉和激情。
莫南泽深入浅出地吻着,最后一丝理智把控身体的反应,薄唇从她的唇角滑到耳边,嗅着她发丝的淡淡清香,呼吸微喘,闭着眼睛低喃:“小丸,嫁给我好吗?”
轻雾从情欲中缓缓回过神,睁开眼看着天花板,搂着他脖子的手逐渐松开,心情十分复杂。
莫南泽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发,轻吻她的耳垂,沙哑的嗓音接近乞求,“小丸,我会给你想要的一切,我会给你幸福的未来,我会倾尽所有去爱你,嫁给我,好吗?”
轻雾感觉心里一阵阵撕痛,眼眶湿漉漉的泛了红,紧握着拳头隐忍着。
如果她失忆了,听到这些话,肯定会感动得疯掉,会连连点头答应的。
可她现在不是白小丸,她是轻雾,她不能跟北国军战集团的领袖有任何感情牵扯。
“对不起,泽哥。”轻雾嗓音微颤,泪水模糊了视线,“我不能嫁给你。”
莫南泽痛苦地闭上眼,埋在她脖子内,深沉悲凉地轻声问,“是不爱,还是不能?”
轻雾感觉揪心的疼,如果告诉他,她爱着,只是不能而已。莫南泽是绝对不会轻易放手的。
他会追问到底,会调查她的苦衷,也会知道她的身份。
轻雾闭上眼,泪水溢出眼角,却故作平静道:“不爱也不能。”
莫南泽身体微微一僵,心脏传来一阵阵锥心刺骨的疼痛,他苦涩抿笑,眼眸全红了。
心脏的疼痛比身体的欲望更加强烈,更加煎熬难受,他缓缓从轻雾身上起来。
轻雾一把搂住他的脖子,望着男人泛红的眼眸,那么的悲伤忧郁,那么的深沉落寞,看得她心痛如绞。
轻雾微哽,“泽哥,可我愿意。”
莫南泽一手撑着床,另一只手拉下她的手,居高临下望着她,“愿意什么?”
“愿意跟你睡。”她已经没了羞涩感,看到莫南泽悲凉的眼神,她只剩下心痛。
莫南泽眯着湿润通红的眼眸,挤出一抹僵硬的微笑,温柔地揉揉她的脑袋,“别犯傻。”
他离开轻雾,走进卫生间。
轻雾感觉身上的温暖全部消失,心尖隐隐作痛。
她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泪水悄然而至,从眼角缓缓滑落,滴在耳蜗处。
莫南泽想睡她之前,先求婚。
被拒婚了,即使欲望再强烈也不想伤害她。
因为得不到她的心,就不想占了她的清白。
轻雾一想到这些,就痛得无法呼吸。
她抹掉眼泪,缓缓坐起来,越想越心痛,她不忍心再让莫南泽受伤害了。
十年前,她不知道莫南泽喜欢她,出国之后就刻意疏离,从来没有想过他会不会难受,断了跟他的所有联系,害他难过了这么多年。
她不想重蹈覆辙,不想给他希望之后,再让他受伤一次。
下一次离开北国,可能是五年,也可能是一辈子。
轻雾郁郁不乐地离开莫南泽的房间。
她不知道莫南泽是在何种痛苦的煎熬中度过这一天,不管是身体还是心里,都被狠狠折磨着。
第二天,他好像没事了。
对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并没有因为被拒婚而产生任何怨念。
他不像一般的男人那样展开追求。
不送珠宝首饰,不送豪车豪宅,不送鲜花,不会甜言蜜语,不会制造浪漫。
莫南泽给她的是尊重和自由。她想要的会绝对满足,她不想要的从来不会强迫。
他的爱深沉又隐忍。
轻雾心如明镜,却因为身份原因给不了他任何回应。
她不敢奢望让莫南泽无条件再等她五年,如果五年后出现变故,她不能回到北国,她将会负他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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