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错名字这事,穆心怡觉得离谱到了奶奶家。
回急诊上班两天了,她都没能想明白,那天她是怎么抽得疯!
今天又是夜班,从夜里六点上到夜里十二点,这会儿没什么病人,她在办公室里看手机。
这事,她对时言倾说了,但她说得很隐晦,只说了最近遇到个能让她快乐的男人,并没有提隐婚这件事。
时言倾在微信上面骂她:“不是吧,你还想着他?都快两年了,你还没走出来吗?他现在都谈新的女朋友了,你还没忘啊?他有什么好啊?”
她一堆问,穆心怡沉默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放下这段感情,但至少,她的身体已经接受了陆淮南。
她想,或许她可以走出来的。
消息还没顾得上回,急诊来病人了,是一个喝醉酒的男人被朋友送来了医院。
在急诊上夜班,穆心怡记得最清楚的一次,一晚上光喝醉酒的病人,她一次性收了十多个。
今晚不一样,这男人不仅喝醉了,还伤到了某些私密部位。
穆心怡是规培生,一般小事,带教老师都会让她处理。
她先让病人朋友去挂了号,又在电脑上下了医嘱,做清创和输液。
清创时,房间里很小,只有她和病人两个人。
那病人喝醉了,还以为在酒吧,迷迷糊糊睁开眼时,看到穆心怡,眼前一亮:“美女?跟哥哥玩玩?”
他不光说,还动手去抓穆心怡。
穆心怡手中握着镊子,她顺势挡了一下,镊子划到了病人的手腕,顿时一条口,开始渗血。
病人开始叫疼:“哎哟,你这是要杀人啊?”
恰在此时,病人朋友回来了,见这状况,他立马推了穆心怡一下:“一看你就不是正式医生,你是治病,还是害命?”
穆心怡往后连跌了两步,她差点摔倒,可危急时刻,一双手撑住了她的身体。
她回头,对上一双幽暗深邃的黑眸,轻勾的眼尾,有笑似扬非扬。
刚站稳,陆淮南已经松开了她,他很高,站在那两个人面前,气势磅礴,谁胜谁负,瞬间了然,他掀唇,危险的光从眼里溢出:“她是医生,她不打人,但我陆淮南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他敛了平时的散漫,一看就不好招惹。
病人朋友拖着病人,仓皇而逃。
作为急诊医生,穆心怡见过的场面太多了,今晚这还算好的,但她特别拎得清,毕竟他帮了自己。
“谢谢。”她眼里没笑,语气疏离。
说完,她开始收清创室的台面。
她穿着白大褂,长发扎成马尾,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她太冷淡了,给人一种难以靠近的感觉。
陆淮南并没有离开,站在清创台面旁,看她颊边垂下来的两缕发丝,他伸手过去想拨一下的,谁知道她特别敏感,一下躲开了,再看他时,眼里一层深深的抗拒:“你干嘛?”
陆淮南收了手,一点儿都不觉得尴尬,他略微扬眉:“你不问我为什么过来?”
他一提,她才好奇:“是有事需要我配合吗?”
他们是交易婚姻,他来找自己,她能想到的,只有这个。
陆淮南双手插兜,低垂的视线凝在穆心怡身上:“如果我说我想你了呢?”
她听着,心海无波无澜,恰是这时,有娇滴滴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淮南,我好疼呀。”
作为医生,听到有人喊疼,穆心怡的第一反应自然是过去查看状况。
但作为妻子,她不应该吃醋吗?
她没有吃醋,甚至在看到门口站着的女孩儿时,也只是被她的漂亮惊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