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时言倾是为难的,但是再怎么为难,也改变不了她的决定。
明知所有人都不同意这段感情,但她还是要忤逆所有人去撞这个南墙。
短暂沉默后,时言倾的电话响了,看她露出的表情,穆心怡就猜到是韩煜尧的电话。
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她只是说:“嗯,我马上就出来。”
电话挂了,时言倾面露为难:“心怡,阿尧来接我了,我要回去了。”
穆心怡还想劝两句,话到嘴边又哽了回去。
有些人不自己想明白,是劝不通的。
时言倾拎了包站起身:“心怡,我先走了,你到家了给我发个消息。”
穆心怡淡淡笑了笑:“好。”
走出酒馆,时言倾上了车,这一路,每一步,她都走得格外沉重。
不被祝福的婚姻,能坚持多久?
一直到上车,韩煜尧察觉她的状态,不由问:“黑着一张脸,摆个架子干嘛?”
语气并不好,甚至还有一点冲,时言倾却并没有生气,而是偏头看他说:“阿尧,我爸爸妈妈和我闺蜜都不同意我们结婚。”
一听这话,韩煜尧猛地捶打了一下方向盘:“时言倾,你还在纠结这个问题,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你嫁给我,你是要跟着我过日子的,而不是你的父母和闺蜜,他们看着都是为你好,可你错了,只有我是为你好,这几年我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比谁都清楚。”
“还有你那个朋友,她就是嫉妒你过得比她好,所以才想着拆散我们,你要是想跟我结婚,你就必须听我的,如果只听你父母闺蜜的,那我们只能散了。”
见韩煜尧这么生气,时言倾不由的伸手过去抓了一下他的手腕:“你别生气嘛,我又没说不结婚。”
韩煜尧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你都二十五岁的人了,做事带点脑子,离你那个闺蜜远一点。”
时言倾急红了眼睛:“我跟心怡认识快十年了,她不是那种人的。”
韩煜尧猛地甩开她的手:“你要是想跟我结婚,你就必须听我的。”
时言倾看着他因生气而狰狞的面庞,最终还是妥协了:“嗯,我听你的。”
……
走出酒馆时,初春的寒意刺来,穆心怡下意识的拢了一下外套。
太晚了,她要打车回去。
酒馆在一条长街的尾巴上,转过弯出去,就是大马路。
她刚绕过街角,人没来得及反应,就感觉后脑勺被狠狠地砸了一下。
一股晕眩感传来,她视线里的景物开始晃动,下一秒,人就摔在地上。
迷迷糊糊间,她感觉自己被人拖上了车,紧跟着就是无尽的下坠感。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感觉身上好疼,好像有人在拽她。
意识不清的睁开眼,模糊中看到一个人正在扯她的衣服,刹那间,她惊醒过来,将身体蜷缩在一起,看着来人怒吼:“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类似酒店的房间里,床边站着一个其貌不扬的青年人,他正摩拳擦掌,一步一步靠过来:“宝贝儿,来,让哥哥好好爱你。”
他说着,就还要扯穆心怡的衣服,她一个翻身坐起来,扯过枕头就开始打他:“滚。”
她是女生,但她并不娇弱。
男人见她反抗,笑得更加猥琐:“叫,叫破喉咙都没人管你。”
说完,他就要凑过来,穆心怡一个转身闪过他的猛扑,看到桌子上放着一个烟灰缸,她随手拽过来,对着男人并不致命的地方就狠狠地砸。
他吃痛,被砸得哇哇乱叫。
恰是这时,门外有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她正疑惑,门就被人从外面一脚踢开。
她还握着烟灰缸,地上的男人还在叫疼,而门口的陆越泽和吴汐看到这一幕,显然怔住。
跟着一起过来的,还有几个陌生面孔。
几个人,思绪各异。
半响,穆心怡才恍然,她将烟灰缸放回在桌子上,又走向门口,看着陆越泽和吴汐低笑:“来得这么及时,蹲很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