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心怡也没有陪着她太久,毕竟陆淮南还在外面等她。
出去的时候,他在车边抽烟,见她出来,他早早就将烟给掐灭了。
走过去时,穆心怡关切一句:“抽烟伤身体,少抽点。”
她拉开车门上了车,自己栓好了安全带。
陆淮南有些神游,他坐上车好奇问:“你在关心我?”
穆心怡淡然:“我只是怕你突然嘎掉,偌大陆家家产没有人继承。”
陆淮南打了个漂亮的拐弯,将车子从侧方停车位的地方开了出去。
“放心,我要是嘎了,陆家财产也会有你的一份,毕竟,我们白纸黑字,可是领了结婚证的。”陆淮南看她一眼,视线平淡如水。
穆心怡忽然想到什么,偏头对上他的瞳眸:“你妈妈呢?”
陆淮南怔了一下:“怎么突然问这个?”
穆心怡表现淡然:“就是没听你提起过,也没有见过,所以随便问问。”
陆淮南三十二岁,米兜兜七岁,两个人有共同母亲?
前方是红灯,车子停在路口,陆淮南平时的吊儿郎当忽然收敛干净,他想了想还是说:“我父亲有过两任妻子,第一任妻子生下了大哥和二姐,而第二任妻子是我的母亲,她小我父亲很多岁,但还是生下了我,之后母亲被人陷害,就离开了陆家,再之后,就听说她已经去世了。”
说到这里,陆淮南的情绪有些低落,绿灯亮起,他将车子开出去,同时,他说:“我并没有亲眼看到母亲的尸体,只是给她做了一个衣冠冢,以方便祭拜她。”
听着他轻描淡写的话,穆心怡拧眉问:“那你查过吗?”
陆淮南并没有藏着掖着:“查过,但没查到什么。”
穆心怡好奇:“死因呢?”
她的问题,陆淮南沉默了。
车辆行驶中,街道两边的树影斑斑驳驳从车窗外面落进来,他的脸混在光影下暗沉。
穆心怡察觉他的情绪变化,低声道歉说:“对不起。”
陆淮南却无所谓一样的摆摆手说:“没事,你可以问。”
穆心怡却没再问,只是沉默。
谈及母亲,他明显情绪不对。
很可能,母亲于他而言,也有不可提及的过往。
偌久,陆淮南忽然开了口说:“母亲离开陆家,很可能是因为豪门的缘故,她本身家庭背景就不好,嫁给父亲,又受排挤,所以才会选择离开吧,只是离开之后,她并没有如愿得到自由,反而死于非命,而我任凭能力再大,也终究没查出来到底是谁下的手。”
穆心怡没接话,只是不由想到米兜兜的话。
如果他们的母亲确定是同一个人,那米兜兜的爸爸会是陆震霆吗?
她没说出这些内情,只是在心底这样默默的想。
陆淮南一向散漫不羁,可今晚谈及母亲,他难得的沉静。
就这样,一路沉默回到了顾家老宅。
回去的时候并不算晚,才九点多。
刚到庭院门口,有女佣急匆匆跑出来,看到穆心怡,急忙上前说:“穆小姐,你去看看少夫人吧,她出血了,很可能是孩子出问题了,你快去看看吧。”
女佣急得在哭,向穆心怡求救。
她听到这话,却并没有动,而是一副冷冰冰的态度说:“这件事你找我,我帮不了忙,我虽然学医,但不是主攻妇产科的,我主攻的是急诊科,所以这件事,你得找专业的来才行。”
女佣听到这话,却误以为是她不愿意帮忙:“不帮就算了,少夫人要是有事,你也一样脱离不了干系。”
她虽是陆淮南的妻子,可在老宅,却并不受人待见。
陆淮南停好车进来,正好就听到了穆心怡和女佣的谈话。
他上前来,揽着穆心怡的腰无视女佣就进了大厅门。
一进去,吴汐趴在桌子上哭,穿着丝质睡衣的裤腿那里有粘稠的血迹。
看这架势,她情况不太妙。